老…老板?
存了包,过了安检,陈念茹一踏进酒吧内部,就被音乐声震得打了个颤。上次来酒吧是什么时候?大三上学期吧。其实陈念茹一直以来还算比较乖,来酒吧的次数屈指可数,三次…还是四次?不记得了。穿过人群,挤进舞池,等适应了音乐之后,陈念茹的身体不由自主跟着音乐一起律动,五脏六腑都在跳舞,真爽啊!人越来越多,陌生人之间,身体的碰撞,口干舌燥,好想喝酒啊。再次穿过人群,大家都往舞池涌,陈念茹逆着人群,向吧台挤过去;胳膊不断推开人群中数不清的坚硬胸膛,胸也不经意地被挤压,该死的燥热。
终于到吧台,坐下,点了酒,一饮而下。酒的冰凉顺着喉咙抵达全身,真爽,真爽。比起舞池的拥挤,吧台显得冷清,可以感受到空调的凉爽;细汗顺着陈念茹的脖颈向下,流过Jing致漂亮的锁骨、肋骨,细细的痒,陈念茹抬手轻轻拭了一下,还是好想跳舞啊,放纵,要去放纵。站起身,陈念茹瞥见身旁还有一个人。原来吧台只有他们两和酒保,怪不得这么冷清。等等,这个人怎么有一点眼熟。白色衬衣,黑色薄西装,休闲款式的黑色西装裤,皮鞋的款式…呵,有钱人啊;衬衣领子扣到最上面一颗…衬衣领子扣到最上面一颗?
男人的侧脸棱角分明,鼻梁坚硬挺拔,薄唇轻碰杯沿,喉结上下滚动。陈念茹不禁咽了咽口水,转身要走,那男人转过脸来盯着她看了一眼,对视,没有什么表情,又转过脸去,继续喝酒。老…老板?陈念茹愣了一下。苍了天了,是公司的新老板,顾明衡。怎么在这里碰到老板啊!装没认出吧,反正老板也不一定认得自己;不行,刚刚对视了,万一老板因为这事“折磨”她…啊!烦死了!想放纵一下都这么难啊!
顾明衡一手拿着酒杯,轻轻转动,眼睛盯着杯中的酒;另一只手搭在吧台上,食指微微敲动两下。他抬眼看酒保,眼神瞥了下陈念茹刚刚坐的地方,放下酒杯,双手手指交叉,把酒杯圈住,漫不经心地玩弄酒杯。酒保立刻会意,新拿出一个杯子,倒上酒,推给陈念茹,做了个请慢用的手势。
什么情况?老板邀请她喝酒?老板是认出她了呢,还是看上她了呢?喝还是不喝?
顾明衡微微侧头,偏向陈念茹的方向,瞥了陈念茹一眼,又把头侧过去,一只手端起酒杯,抿了口酒。豁出去了,今天自己就是来放纵的,陈念茹转身端起酒杯,赌气似的,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喝得太急了,陈念茹喘着气,胸口起起伏伏。她的手还握着酒杯,转头看一眼酒杯,又看一眼老板,搞什么,没反应啊。酒保看陈念茹喝完了酒,又看了一眼顾明衡,立刻上前,再次给陈念茹斟上酒。又来?好,喝!陈念茹端起酒杯,再次一饮而尽。
一杯,又一杯。不行,不能再喝了,真的要醉了。陈念茹把酒杯放下,“老…板…”没站稳,陈念茹向前一个踉跄,险些跌倒,还好扶住了。陈念茹的手搭在男人的肩上,推着男人,希望借力站稳,但她好像真的喝醉了,怎么都站不稳。
顾明衡一只手揽过她的腰,把她圈向自己,薄唇轻贴她的耳朵,吹了口气:“醉了?”
陈念茹晕晕乎乎地应着,耳朵好痒啊,她伸手揉了揉耳朵;曲起一条腿,小腿抵着顾明衡的大腿。
顾明衡唇角微勾:“走,好不好?”好啊,好啊,陈念茹心里应着,没有力气地点着头,她还惦记着自己要放纵呢。男人起身,拥着陈念茹向前走。她双手勾住男人的脖子,身体软软的,真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了。陈念茹努力让自己清醒,可是脑袋昏昏沉沉,根本无法思考,算了算了,放纵、放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