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牙膏
黄昏，郊区某处杀手基地。
基地外观是欧式风，共三层楼，第二层有两个大通间，里室摆放尸体，几个穿白大褂的后勤人员来来往往，正在肢解新来的死者。
福尔马林散发强烈的刺鼻味，几具还没处来得及处理的尸体已经腐坏变质，源源不断的恶臭弥漫活人鼻尖。
砂羽坐在外室的红沙发上，低垂着眉眼在看一本白色封面的书，安安静静如一幅画。
游隼一身灰色西装，手里端着碗面，双腿交叠稍稍靠后，高大的身形坐在一张长桌上。
他对着墙壁的方向，满墙的相框里又新挂了一幅，照片中三具死不瞑目的尸体东倒西歪，远远看着极富艺术感，他表示很满意。
这次的任务圆满完成，他毫不吝啬夸奖：“很顺利，不愧是我的两名王牌大将。这次有两个客户出了钱，所以佣金比平常高一倍，待会到楚修那儿领。”
楚修朝游隼点头，指尖如飞，键盘“啪啪”作响，正专注地在处理一些善后工作。
游隼夹着一筷子面条慢条斯理地嗦了一口：“抱歉，最近事情多，没办法按时吃口饭。”
他吃得面不改色，欧琛看得叹为观止，至今都搞不明白，他游隼究竟是怎么做到在尸体堆里心无旁骛的吃东西的？
不理解，太变态。
欧琛靠在背窗的沙发里，橙红色光芒从窗外洒进来，他姿势惬意的翘起二郎腿，整个人慵懒地与光晕融为一体。
他不着痕迹地瞥了眼另外一头同样被夕阳笼罩的砂羽，继而认真地问：“游隼先生，对于我昨天的提议，您意下如何？”
游隼眼都未抬，端着碗喝掉了最后一口汤。
他很爽快：“行，我不想阻拦你。”
欧琛双脚踩上沙发，两手搭在膝盖上，状似诧异地说：“呵，游隼先生，你这么爽快可真令我受宠若惊。”
欧琛站起，从沙发上跳下来，稳稳落在地面，像孩子一样的动作。
不过，他的思维可不会像孩子一样天真：“天上不会掉馅饼的，说吧游隼先生，您有什么条件？”
游隼扬唇，脸挂上笑容：“我喜欢跟聪明人说话。”
欧琛等待下文，游隼神情讳莫如深：“你再出三次任务。”
“早知道你会这么说。” 意料之中，欧琛整了整帽子，不置可否。
“我们心照不宣，这些年一直算是相处得平安无事，希望结束也比较愉快。”他转向楚修，“楚修，给他安排。”
楚修点头。
从头到尾不置一词的砂羽此时才从书里抬头，她与欧琛对视，神色莫辨，欧琛莞尔，朝砂羽挥了挥手。
欧琛拉低帽檐，双手插入口袋，离开时经过楚修身边，吊儿郎当的说，“楚修先生，接下来的三次，我会尽量准时的，多多指教。”
关门声响起，楚修浓眉随即皱起，一双晦暗的眼睛污浊不明，狰狞丑陋的面容上，布满重重杀意。
＊
“他很厉害。”砂羽站在三楼临窗的位置，望着渐渐消失在城市拐角处的修长身影，由衷地说。
她很欣赏他孤注一掷的勇气。
“的确不错，所以有点可惜。”游隼意有所指，从后方靠近，将她拥入怀中。
她被牢牢禁锢住，不太舒服，她试图挣脱，他却锁得更紧。
她放弃与他抵抗，游隼语气里的警告才消了几分：“不要学他背叛我，记住，别有这个念头。”
“……”他抱得太紧，灼热的男性气息像温热的海水将她整个裹住，砂羽呼吸不畅地抿抿唇，问：“你打算怎么处理他？”
“会有人解决。”他言简意赅。
她闻到情欲的味道。
大掌很快覆上来，极有技巧的捏揉着她微翘的tun。
肿胀的异物戳到她的校裙上。
砂羽微喘，身体前倾，小手无力地抓住窗上的铁杆。
男人舔舐她小巧Jing致的耳廓，一手已经撩起她的裙摆，砂羽嗅到他口中清爽的薄荷淡香味，那是她喜欢的味道。
他咬着她的脖颈，她无措地呜咽。
就在这时，粗大的Yinjing猝不及防地插进来，砂羽仰着头无助地叫了一声。
抽插声起，她被弄得哼哼娇喘，空白的脑袋里只短暂地闪过一个疑问——薄荷的味道……他用了她的牙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