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
“还敢逃,老子叫你妈地跑!“老男人一手提着酒壶,佝偻着的身子还摇摇晃晃。嘴里不断地喘着粗气,随之而来的是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恶臭,异常难闻。
不过也没有人说什么。因为窄小逼仄的房子——如果还可以称之为房间的话,只剩下草埔上似乎已经奄奄一息的女人。
躺着的女人身上满是伤痕,青青紫紫的大片大片覆盖其上,看不出原来的肌肤。头发凌乱的散开,干枯粘腻。衣服也是破破烂烂,根本遮挡不了什么,浑身上下都弥漫着团团死气,隐约间还有怨恨环绕其间。
“你个贱货,婊子!还想跑哪里去,嗯?就你这副破烂样,还想谁能把你捡回去,别做梦了!”男人在一旁骂骂咧咧,浑浊的眼睛中还透着些色咪咪的神色。
还别说,女人刚嫁过来的时候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十四五岁的年纪,嫩生生的肌肤,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什么都不能反抗,那滋味……老男人灌了口酒,吧咂两下嘴,像是再回味。
“起来!贱货,再给老子干两回!”老男人不管不顾地上前就开扯,抬起女人的腿就开始律动,深黑色的物事反复地沉溺在女人粉嫩紧小的逼里。
脸上一副死人脸,没想到玩了一年,这下面还是这么的紧。老男人怪异地呵呵两声,爽的一脸销魂春色。
女人什么都没有作声,她的喉咙干涩难忍,连音节都已发不出。眼神之间充斥着绝望和空洞,生的希望早已经破灭,只呆呆地穿过眼前那扇破败不堪地木门,望着一个方向。
终于,伴着老男人一声舒爽不已的大叫,什么都结束了。屈辱、不堪、绝望、怨恨……所有的一切,都伴随着女人呼吸声的终止而结束了。
只是那双杏眼,曾经明媚过的眸子始终没有闭上。
老男人发泄过后径直坐骑在女人身子上,嘴里还不段吐露着一些不干净的话。良久过后,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劲,身下的女人怎么也没有再动一下。老男人眼神瞬间清明,胆战心惊地迅速往下跳,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妈的,贱货!搞什么鬼,给老子起来!”老男人见女人还是不动,上前踹了两脚,气冲冲地骂道。
确定女人是真的死了后,老男人一屁股坐下,开始思量起怎么就着这件事向安府敲诈一笔。这贱货倒是死的是时候,刚好自己没什么酒钱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老男人就拖着一身恶臭的衣裳跑到安府门口,装作一副极其悲伤的模样,向门口的家丁道尽苦水。
三小姐死了?本来在安府的时候就不受宠,极其不受主母待见,这会儿死了还跑这找什么晦气?虽然心里十分不情不愿,但是实在耐不住老男人这泼皮无赖又恶臭难忍的模样,只得进去通传给安府当家做主的主母,让她来定夺。
穿过层层水榭阁楼,又绕上几道走廊,家丁才行至那雕梁画栋的的房屋内。屋内尚且还熏着御赐的贡香,袅袅绕绕地弥漫着整座房间,包裹着件件举世难得一见的珍宝,恍如仙境。
家丁恍惚片刻,回过神后又吓得瞬间腿软,主母对待下人一向严苛,自己可千万不能在她眼皮子底下犯错。
“主母,外间来了一泼皮,说是三小姐不知因何缘由突然就没了。又因着手头紧,没法子好好安置三小姐的丧事,所以前来安府……”家丁顿了下,没再往下面说,可是该表达的意思却是分毫不差。
“知道了。”上方传来一道温柔的声音,听到消息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还在慢悠悠地品着手里的茶水。
一阵寂静过后,屋头的女人轻抿了几口茶水,才缓缓道“去库房支些银两,表示表示我们安府对三小姐逝世的痛惜之情。”主母佯装语气沉痛,想了想才又接着道:“不过安府近来事多,手头也拮据。这银两嘛,就让王管家看着办吧。”
家丁听着主母的话,心底已然明白意思,这是不能拿多了。安府也算是京城的世家大族,底蕴深厚,再怎么拮据,总不可能连一点安葬费都拿不出来。
想到这里,家丁都不有得对那三小姐有些同情。早年被主母给许配暴戾无常的商户,如今死后都不让其好好安息,简直是……
“对了,”在家丁刚准备迈出门去找王管家的时候,又堪堪被主母的话给停了脚步。“你跟三姑爷说句,若是能将那安柔的尸体悄悄投放了乱葬岗,这银子,也是可以多给些的。”
主母的声音明明温柔至极,家丁却是听出了一背的冷汗。六月的天,还觉得脚底发凉不已。
柳清竹隔了层层烟雾望着家丁走出去的背影,眸子稍稍眯了眯,那小贱人终于死了。在府中的时候每每看见她,就能想到她娘,还有和她娘一样的两个sao货。
安行远是她的夫君,从来严苛守礼,举止有度,是她自幼时起就崇拜爱慕的男人。好不容易费劲心思地嫁入安府,正是与其和凤鸾名的时候,那些个贱人怎能插入其中,还敢诞下孽种!
柳清竹眼底闪过一丝丝丝恶毒,巴不得她们死得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