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彧三步一晃荡,终于走过去了。
他在景倾对面落座,端着酒杯摇摇欲坠,眼神迷离的说:"兄台何故如此心伤,我听你诉来,那人生几恨,都不足道得很,你来买醉,未免矫情。"
景倾看着颜彧裸露在外的身子,就差流口水,但好悬忍住了,保留了咱们陛下的体面。
他皱眉,一本正经道:"兄台有所不知,世间各人,自有各人的伤心法,但这情愫却都是一样的,故此,不必深究这伤心到底是为哪般,且找个萍水相逢的有缘人,喝他个一醉方休罢了。"
颜彧一向脑子灵活,但八分醉的他,愣是被景倾乱七八糟、狗屁不通的一席话给忽悠了。
他说:"是了,兄台是个高人,说的有理,你既来买醉,那今日,某便与你共一醉,且不管那伤心事到底为哪般。"
伤心个屁,景倾此刻,恨不能扑上去,按倒颜彧 。
他只披着一件外袍,里面什么也没穿,招摇过市的来勾引他。
颜彧身子果然如他肖想的一般,皮肤白皙,看起来当是顺滑无比的,摸起来应当也是,但此时还不妥,不便下手。
他嫣红的ru粒,因为醉酒,且又被小倌人们侍弄过,正双双挺立着,可怜可爱。
利落干脆的腰线,从肋下十分流畅的收到腰窝处,又在胯骨和tun部处高高挑起。
一双长腿,修长笔直,健美白皙,胯间那物也颜色可爱,rou色鲜嫩,倒不是颜色偏深那种。
景倾感觉自己身下已经聚集欲火,龙根正在悄悄抬头, 直挺挺对着桌案对面那人。
那人还无知无畏的端着酒随便喝,溢出的酒从唇角流过下巴,流到喉结处,随着他吞咽,又滑到了锁骨处,胸膛前……
景倾狠狠的吸了口气,感觉这回自己真的玩儿脱了。
这人真是太能搓火,偏偏他还不太敢对他放肆。
堂堂皇帝陛下,不知道自己到底怕他什么,但就是不敢仓促下手。
偏偏颜彧这厮还放下酒杯,不知死活的伸过手来,一把握住景倾的爪子,"我与兄台,萍水相逢,既来买醉,那我们便一醉方休。"
景倾顿时一激灵,面上落寞萧索,心中万马奔腾,暗搓搓道:"哪有萍水相逢,你我本无缘,全靠朕机智。"
他突然在想,自己今日来虐自己,到底是为哪般?睡了他很难吗?
颜彧的手很凉,甚至有些冰,陛下忍了几次,实在忍无可忍,于是反手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也伸出来,抚上颜彧的手背。
突然,颜彧毫无征兆的哭了。
景倾这回慌了,他哄过很多美人,但是面对颜彧,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完全不是他的正常水准,陛下暗暗替自己分析,难道是因为平日里偷窥他太多?
可也不对,要这样的话,那安慰起来才更加手到擒来啊。
哎……成吧,朕承认,他这样子,朕无计可施,睡了他确实很难。
突然,他看见楼对面走过一个小倌人,小倌人拉起客人的手,亲吻了人家的手背。
客人喜笑颜开,然后摸了摸小倌人的头。
景倾福至心灵,拉起颜彧的手,往前探身,吻住了颜彧的手背。
大将军在对面房里透过半开的房门瞧见对面这一幕,腰上失了力道,狠狠撞进小倌人后xue里,活生生把小倌人给Cao哭了。
颜彧察觉到手背处传来的滚烫触感,心头更迷惘了。
他含混道:"筠卿……"还孩子似的低头,就着景倾的手蹭了蹭。
陛下不淡定了,差点失了风度。
他他他……他居然撒娇!?
大胆放肆!居然敢直呼朕的名讳!
"筠卿……哥哥,给我……"颜彧迷乱的看着景倾,眼中甚至露出欲火来。
醉的半死,伤心过度,他早就分不出眼前的影子到底是谁了。
听到"哥哥"二字,景倾方才回神,是了,那是他的兄长,是他死去的爱人。
景倾突然生出惆怅之意,他拉住颜彧的手,又仔仔细细的吻了他的手背几下。
哄孩子一样,安抚着颜子瑨。
大将军在对面房里快疯了,捏着小倌人的腰,使了蛮力猛干,小倌人失了声的尖叫。
平日里眼不见为净,如今当面见他这样与旁人亲近,赵郴差点失控的跑出去,直接将他的陛下按倒,先干了再说,杀头还是诛九族,死不死的都先不论。
哎,自古惦记他人后庭花者,也必被人所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