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南礼貌地回了一句，“你看起来过得也挺好的。”
思南凑近了些，小声说道，“要不还是我来吧。”
她的生活还轮不到别人来插手。
只是他有点好奇，“为什么想要离开？”
也是在名片上画下星空暗示她去找他的心理医生。
沈奂心情大好，拉过思南的手，亲了亲。
叶沛侧过身子，嘴角微弯，温和地跟思南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
沈奂笑着，宠溺地捏了捏思南的耳朵，轻声道，“没事，我来就行。”
而在叶沛听来，不过是粉饰太平罢了。
跟心理医生聊天，显然不是个很好的选择。
是在谢尧那儿告诉她好好活下去的医生。
这句话把思南定在了原地。
吃完饭，要转场。
“我出来很久了，该回去了。”
抓住这个弱点，刺激它，一定会起作用。
一进去，奚二哥就嚷着要沈奂上牌桌。
这话很熟悉。
他笑着捏了捏思南的手，调侃道，“就你这酒量，还是我来吧。”
而思南还没碰到酒杯，手就被沈奂捉住了。
“你看起来过得还不错。”
实际上，大家也没真让沈奂喝六杯，喝到第四杯便叫了停。
“据我所知，你们俩相处得不错，他现在过得还不错。那么，也就是说……”
“所以，你会离开他，对吗？”
说完，她转身离开。
只是没成想，三个人怼他一个，沈奂还是赢多输少。
“你在抗拒。为什么要抗拒呢？你是觉得他现在过得不好？还是说你觉得他会过得不好？”
为什么想要离开
思南良久没说话，她的视线定在地毯缠绕着的藤蔓上。
沈奂不听，又亲了几口。
非常官方的寒暄。
思南不想扫兴，跟着一起去了。
思南微微颔首，确实很久没见了。
——叶沛。
思南在窗边站了会儿，困意消减了不少，她手撑着窗，往下看，眼里一片灯红酒绿。
地方不远，还是他们之前聚会的老地方。
思南耳尖微烫，没再多说。
“挺好的。”
沈奂赢得太轻松了，思南看了没多久就困了，一个人跑到外面透透气。
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的答案。
思南没法，只好仍由他折腾。
听到声音，思南愣了愣，看了过去。
另外一边那几个跟着起哄。
奚二哥坐在旁边吃了一嘴狗粮，喊道，“沈三你代喝，要翻倍。”
思南点了点头，眼里盛着些许笑意。
谁知这人先开了口，问道，“你刚刚在看什么？“
很明显的质疑。
出老千的估计都没他厉害。
半晌后，意识到走道那边来了人，思南转身，打算离开。
想要什么就来什么。
瞬间，场子就热了，闹哄哄的。
思南摇头拒绝。
“……你知道他会过得不好。”
这个季节的北城，夜晚很温柔，微风中夹杂着些许凉意。
思南不由地停下了脚步，情绪有些不稳，“我什么都不想聊。”
“嗯，恭喜你，翻盘成功。” 思南口吻平淡，听起来不太像祝词。
思南坐在他旁边看了几把，不由咂舌。
叶沛看到了机会，步步紧逼。
“那你呢？”叶沛反问道。
思南嗔了他一眼，示意他收敛点。
没想到，是他。
叶沛一击即中，抓住了思南的命脉。
奚瑶也不依不饶地嚷着。
“聊你不行，那聊聊你身边的人。”
愣是把霍大和沈大都拉了过来，三个人一起对付今晚撒了一晚上狗粮的沈奂。
几年前，他对她说过。
叶沛的声音越来越近，思南的手越攥越紧，她深吸了一口气，提步向前走去。
叶沛笑着点了点头，“那是自然，毕竟活着才有翻盘的机会。”
她不想谈这些。
这人运气怎么可以这么好。
沈奂朝思南眨了眨眼，“说了吧，没事的。”
思南嗓子发干，舔了舔唇。
思南懒得辩解。
“既然你不想说这些，那我们说点别的。”叶沛让了一步。
齐了，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乖巧地拿起酒杯自罚三杯。
“真的吗？”
“比如，沈奂。你觉得他过得好吗？”
他看得出来，沈奂是思南情感缺失下唯一的突破口。
叶沛看到思南停了下来，他知道他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