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忍的念头一瞬即逝,生活极度自律的人总是会有些冲动的举动,只是在有些时候打断他的腿让他永远陪在自己身边的想法会从脑海中跳出来。
叶舒云留恋纪青成的身体,追寻着当年纪青成给自己的温暖,也痛恨着抛弃自己的纪青成,爱之深恨之切,感情这种东西道不明说不透。
虚弱的纪青成躺在床上,叶舒云蜷缩在他的怀中想着过往的一幕幕,在自己还没有好好报复男人之前就差一点失去他。秘书联系的制药公司声称药物已经治好了纪青成,但叶舒云的内心还是有所顾忌,眼中的关切像是化开的春水。
男人的身上还残留着暧昧的痕迹,紧皱着眉挣扎的清醒。叶舒云掖好被子边,离开男人的怀抱,这一份温柔纪青成怕是永远不会看见。
趁着男人还没醒叶舒云下楼端了一碗粥。先前纪青成还未醒,过了饭点的阿姨准备回家,叶舒云叫住了她:“阿姨,热些粥再走吧。”
叶舒云不说,阿姨也不会问这粥是给谁熬的,照常做了粥,临走前想了想在里面撒了些枸杞,阿姨知道的不多,但也明白补补身。
端着一碗粥,叶舒云只觉得自己又忍不住对纪青成做了不该做的事,这该死的多余的感情,让他这么反常。
就那么一会功夫,当叶舒云再次打开门时却发现滚落在地下的苹果,青色的被子上星星点点带着鲜红。纪青成坐在床上,手中的刀还带着红色,房间里的气氛降到了极点,虚弱的他也感觉了叶舒云的黑脸。
砸掉了手中的碗,粥溅了一地:“你想死吗?”叶舒云脸狰狞起来,纪青成第一次知道原来美的人也有极端恐怖的表情,夺走纪青成手中的刀一把扔到远方,强迫他看着自己再一次问道:“你想死?”
纪青成的手腕被叶舒云捏在手中,叶舒云力气大的生疼,指尖的血已经不流了,开始慢慢的泛青,纪青成感觉到血流不到指尖,伤口变麻。
想办法扒开叶舒云的手,却发现自己早就不是那个正值壮年的人了,他完全被叶舒云压制着;“我不想死。”摇着头,纪青成追寻着自己的本能,叶舒云强大的气场压得周围得空气是如此稀薄,以至无法呼吸。
“不想死乖乖服侍我。”机械似的腔调如同的上位者在发布施令一般松开了纪青成的手。
纪青成看着被捏红的手,张了张嘴要说些什么,却被打断。
看着纪青成仰起脖子,shi润的眼角似是副深情的样子让叶舒云深感厌恶,谁要你这份多余的感情,我绝对不会再次被你抛弃了:“收起你恶心的嘴脸。”说着叶舒云激动了起来,“你以为自杀可以将你我分开吗,不,不可能,我还没有好好折磨你。”
叶舒云在纪青成面前总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原本收敛的怒气在不经意间跑了出来,就像那个念头。
“我就是想说,我只是削个苹果。”纪青成低下了头,有些委屈。
削了一半的苹果孤零零的躺在地上,叶舒云知道自己过激了,他已经在无意之中失去了对关于纪青成任何事的判断力。
冷静下来的叶舒云看着满地的狼藉和纪青成印着五指的手腕,坐在床上替他包扎伤口:“只要你听我的话,一切都会好的。”
说完叶舒云看向纪青成,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睛要他回答,硬是让纪青成答应下他的要求。
抚摸着纪青城的脸,叶舒云变回了之前那个理智高冷的美人:“我重新端一碗粥上来,你就坐在这里不要动。”
柔软的地毯上一片泥泞,叶舒云踩着瓷器渣下楼去了厨房。
他直直的站在那里,右手掏出了一把刀,刀上沾着血迹,叶舒云的脸有些狰狞,猩红的舌头舔舐着刀刃上的血渍,执念在心中萌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