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玲珑就这么死皮赖脸的住在了这个破旧的房子里。
她心满意足地过着白天吃阿奴做的饭,晚上吃阿奴的幸福生活,美中不足的是她找不到回到鬼蜮的办法,以及那群时不时就来上门sao扰的阿奴的恩客。
玲珑记得自己第一次胖揍的是一个杀猪的大汉,空有一身腱子rou,结果她一拳直接揍倒了他。
啧,一点也不抗揍。
原先在一旁准备拦着膘肥体壮的大汉揍这个弱不禁风的姑娘的阿奴,傻愣着看着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
这位姑娘不是一般人吧。
阿奴呆呆地站在原地被甩着手、刚刚打完人的玲珑走过来,一把搂住了脖子,推着他往里面走。
“诶呦喂,这有什么好看的,我都要饿死了,我们去吃饭吧。”玲珑朝他撒着娇,没有理会慌张逃离的大汉。
就这样,来一个恩客,如果玲珑贫瘠的语言劝不走,那她就附送上丰富的肢体语言,直接把人揍一顿丢出门外。
而阿奴也就这样,过上了柴米油盐酱醋茶、不用依靠向各种人出卖自己的身体获得钱财的日子。阿奴有一种他们两个其实是一对新婚夫妻,生涩地熟悉对方,使对方融入自己的生活的错觉。
这简直太荒诞了。
可是阿奴的的确确默许了玲珑的留下。
他对于家的渴望实在是太强烈了。儿时他就没有感受过家的温暖,直到现在,终于有一个人愿意为他驻足,哪怕只有几天,他也想尝试一下那样子的生活:不可企及、却又平凡无比。
一到夜里,玲珑就会抱着新买的被子,借口新被子只有一床,硬是要和阿奴挤一起睡觉,她大多时候什么都不做,只是单纯的像八爪鱼一样抱着他,把他冰冷冰冷的脚捂在她暖暖的手心里,邀功似的凑上来“叭咂”亲一口他的唇。
果然是小姑娘啊。
偶尔的时候,玲珑实在忍不住,就会拉着他做。她再也没有像第一次一样凶狠尽情,像是被这柴米油盐熏软了性子,总是温柔地亲吻阿奴的ru尖、慢慢地扒开并不红肿的Yin唇挺身进入,除了偶尔要求埋在他身体里堵住白浊以外,几乎可以说是好说话。
阿奴沉溺在这样子平淡充足、对他来说却难能可贵的日子里,没有殴打、谩骂、嫌弃、疼痛的性爱,而是时光如水静淌,倒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意味。
阿奴不识字,玲珑就教他认识鬼蜮的古老文字,一点一点地教,耐性十足。
直到有一天清晨,阿奴从梦中醒来,突然发现身边似乎嘈杂了些,自己却置身在一个华丽高耸、令人心生敬畏的宫殿里,这里跪了许多人。
宫殿整体呈玉白,连地上的砖块都是极其罕见的玉石铺成,阿奴被轻轻地抱在玲珑怀里,他裹着玲珑的鹤氅,无措地望着更加艳丽的、穿了红色镶金云锦衣的玲珑。
玲珑见状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众目睽睽之下阿奴的脸噌一下就红透了。
她指了指下面乌压压一大片跪着的男男女女,对着阿奴咬耳朵说:“他们都是我的奴仆,以后也是来伺候你的。你要是有什么想要的或者不满的就告诉他们,我不在的时候,他们会处理好的。并且也会保护你。”
阿奴这时候已经有点反应不过来了,他傻傻地嗫嚅:“为什么……”
“因为你是他们的主君啊。”
玲珑理所当然地说。
过了一会她又凑过来,食指点点阿奴的鼻尖,按照她父亲曾经对母亲说的誓言说道:
“日月相为誓,永不相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