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冷吗?”习文远问林宜休,尽管今天日头很好,但这是树底下,光照并不那么充足,待久了不动就有一股凉意从脚底窜上来。
“有一点。”林宜休老实说,但并没有起来的意思。
“为什么快要立夏了,还是有点冷呢?”
“因为全球变暖,原先的气候规律被打破,气候变得比较异常。”
习文远看向了林宜休。
“别这么看我,如果我问你这个问题,你不也这么回答吗?”林宜休理直气壮,“你跟我来。”
他起身,抓住习文远的手腕,把习文远从树荫底下拉了出来。
他拉着习文远走到了草地中央,没有任何遮挡的地方,“躺这试试,不会冷。”
他率先躺了下来,习文远被他拉着不得不半跪在草地上,他抬眼看着习文远,有点逆光,但看得出习文远在犹豫。
没事,犹豫就是行动的开始。
果然,习文远跟他一起躺下了。
马尼拉草的草尖有些刺人,躺下后并不算舒适,习文远学着林宜休的样子,把手臂枕在脑后,闭上了眼睛。
阳光轻柔地抚在脸上,照在身上,暖融融的。
耳边有嘈杂的人声,但很遥远,并不真切。
鼻子里是青草的芳香,清新,幽淡。
舒服……
嗯……朝阳面是很舒服,但背光面很冷!
泥土自带了Yin气,Yin气像一条条蠢蠢欲动的触手,慢慢爬到背上,渗入肌理。
“啊嚏!”林宜休打了个喷嚏,自以为阳光灿烂就擅自减衣的下场。
“看来还是有点冷。”习文远说。
“习文远,我一直以为你的情商没有问题,现在你该接这句话吗?啊嚏!”又打了一个。
林宜休耸耸鼻子,坐了起来,“我看完《1984》了。”
“嗯,里面体现了哪些政治学原理?”习文远眼睛都没有睁开。
林宜休:???
林宜休:不是该问讲了什么故事吗?怎么直接透过故事看理论了?
“从某种角度看,我们所学的东西是空泛的,所以你更要思考,要理论联系实际,透过现象看本质。”
“……”
“你晒暖了吗?”
我觉得你应该不冷了。
“嗯。”习文远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我要去图书馆了,里面有空调,要不要一起?”
他向林宜休伸出了手。
林宜休躺了回去,用手遮住了眼睛,“我喜欢自然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