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主人。”
02
“奴隶”抬起眼睛沉默地看着他，那眼神看得他心惊，不自觉松开了手，背过身去。
“他是咱们车队的金主爸爸！”
己当下想不出什么理由拒绝。
在莫关山打算离开的时候，“奴隶”叫住了他，拿出一瓶香水。
“奴隶，你这么心不在焉的可不行。我必须对你实施惩罚。”
最贺天觉得自己焦虑的情绪减轻了不少，他断定这是“主人”的功劳，尽管他不知道主人姓甚名谁，长相也说不清楚。
两眼滑过这个人的照片，红头发的年轻人，贺天几不可察地挑了下眉。
“老大，你今天太帅了！”寸头跑跑跳跳奔向莫关山，莫关山摘下头盔，递给寸头。
这个大叔还算好对付。莫关山腹诽，顺道在脑海中模拟翻了个白眼。
因为关山是他的安全词啊，没什么大不了的。贺天揉揉头发，决定今天就回公司上班。
他有些气愤，拽着对方头发将人拉起来。
“关山。”贺天想了很久，说了两个字。莫关山心中一凛。
莫关山是一个月以前加入车队的，那时贺天正被焦虑和疲惫折磨，无心管理公司上下，也就没有特别关注这个队员。
那瓶香水，除了没有贴标签，包装是完好的。就像所有的礼物一样，里面放了一张卡片，没有多余的文字，只有两个字，关山。没有落款人，日期
那是一个头发和双眸极其黝黑的男人，身形和神态都像极了一个月前自己新收的“奴隶”。今天傍晚的训练，他自始至终都在看台上看着自己。
莫关山。
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对公司最近赞助的超跑车队进行尽职调查，在翻阅车队的资料时，他突然想起这一赛季车队来了一位新队员。
他不能确定，但他觉得这个人特别像他的小小“主人”。
“那人是谁呀？”莫关山用胳膊肘捅了寸头一下，抬起下巴问道。
贺天决定处理完今天的工作之后，去车场看看这个人。
“知道了。”莫关山爱答不理地走出车场准备换衣服回家，临了转头看了一眼，那大叔还在看台上站着。莫关山抬手就冲对方比了个中指，拉着寸头拔腿就跑。
可是那个年轻人并没有像贺天想象中的朝气蓬勃。在梦里贺天总是没头没脑地冲那人喊一声“关山”，那人就转过头来，皱紧眉头看着贺天，一言不发。这又让贺天觉得那不是“主人”。
“我想好了，我的安全词是‘关山’，因为那是我最想去的地方，我不会轻易单说出来的。”
可他们主奴的身份，不允许他们这么做，所以莫关山决定，要继续做个合格的主人。
他无数次忍住想要揪着对方头发问问对方是谁、为什么这么平静的冲动，只是希望对方能泄漏一点什么秘密，可连莫关山自己都不清楚想要听到奴隶告诉自己什么秘密。
他们车手有时候会收到来自金主公司的公关礼盒，莫关山了解公司的香水是什么样子的，可是这瓶没有标签的香水不得不让他产生无边无际的遐想。
在他纷乱的梦境里，他总是梦到一个人，就是那天在会所大堂匆匆瞥了一眼的年轻人。他不明所以，但就是很肯定那个年轻人就是他的“主人”。
“上次我心不在焉的，让你生气，我向你赔礼道歉。”
那天的莫关山没有多想，但是第二天他为了调教其他“奴隶”再回到包间的时候，那瓶香水就那么静静地放在桌子上。
“想一个安全词吧。”在了解了贺天的需求之后，莫关山双手抱臂在墙上靠了一会儿，打算为今天的初次调教寻找软鞭。
醒来贺天记不清那人的模样了，只记得那头令人印象深刻的头发，皱紧的眉头，和自己不停重复的“关山”。
焦虑的情绪减轻之后，贺天可以在夜晚入睡了。
“那就当这个是朋友之间的礼物吧。”
“谢谢你，但是这个我不能收，我们也不是朋友。”莫关山摇摇头，推门离开。
起码他的长相像极了梦中的人。
莫关山觉得有点好笑，拿起软鞭，甩了甩鞭子细碎的流苏。
下一次的例行调教莫关山努力保持镇定，他们平稳地度过了调教时间。
尽管梦做得有点多，但是能睡着总比睡不着强，贺天对这件事还是比较乐观的。
有时候莫关山会回想，那天晚上那之后发生了什么，他是怎样惩罚心不在焉的“奴隶”的，他根本想不起来，只记得对方自始至终表现得非常平静。
“惩罚上次我已经做过，抵消了。”
他知道，自家车队的金主爸爸，其实是在经营一家化妆品公司，他们最畅销的产品是香水，因为公司老板就是调香师出身。
这让他一下子就想起看台上的人。
那天晚上的调教，莫关山能强烈地感受到他的“奴隶”非常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