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瘾犯了的感觉就是从嗓子眼到小腹，空落落的，渴求有东西填满，偏偏求不得。
顾妄开着车，有些烦躁的打着方向盘，满脑子的少儿不宜画面让他感觉自己就像欲/求不满的荡/妇。
侧过头，顾妄想开口，目光就落到了池寒落在画纸上的手。
那是一双骨骼分明，纤细到一看就是吃文艺饭的手，从手腕到手指，飞快滑过一块块的光点，像一块块的镜面，藏着个宝藏。
顾妄有些心热，前面转个弯，车速慢了下来，他咽了咽口水，控制不住的又往侧面偏过去。
嗯……小崽子手是真的好看，脸也好看，喉结也好看，画……漫画？
也许是没画过，那构图在顾妄看来有些稚嫩和怪异。
“专心开车。”池寒冷哼一句，头都没抬。
“生气了？”顾妄咳了声，笑的颇为狗腿，“小崽子，你要是想听，我……”
“是情史吗？”池寒猛然抬头，合上画本，冷幽幽的眼睛跟刀子似的凌迟着他。
“……”
“那看完电影再说。”
那还不如不说。
顾妄有点后悔多嘴了，小崽子哪儿来那么毒的眼神看出来的？
电影院到了，顾妄找到停车位停好车，就听一直盯着他的池寒问：“你喜欢跟每一任前任都保持朋友关系？”
“我跟翟Yin不是朋友。”从来都是利益合作而已。
池寒深吸口气，缓了缓，盯着顾妄眼睛看了一会儿，“我不喜欢。”
“不喜欢就不联系了。”顾妄盯着池寒眼睛看，拽了下对方的手把人抱进怀里，有些心慌意乱：“严格来说，你是我初恋。”
“……”池寒抖动了下，抱住顾妄，深呼吸，回应道：“我也是。”
风吹过，池寒突然笑了声。
顾妄一怔，小崽子没犯病？
紧接着，池寒问出一个令他颇为咬牙的问题：“所以哥对那种事情那么熟练的原因是什么？”
“你不也很熟悉么？小流氓！”
“我，不良少年，有些网站肯定也看过啊。”池寒还是止不住笑意。
“男人天生的！”顾妄狠狠揉了池寒的脑袋，募的想到池寒后背交错的伤疤，那上面，不止烟头烫伤，有些还是刀伤。
那心有点麻麻的疼，有些事情，是他想问又不敢问的。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父亲，会在自己儿子的背上留下烫伤，又是什么样的环境，把一个孩子变成了不良少年。
池寒觉察到顾妄的变化，松开人，道：“时间快到了。”
“嗯。”顾妄掏出手机的同时摸出烟，想到放映室不能抽烟又放了回去。
取了票，两人进放映室的时候，电影刚刚开始。
这是一部民国的战争文艺片。
大致讲了一代名伶玉秋棠和军阀唐铮的爱恨纠葛。
两人都是从黄埔军校出来的，两人在读军校期间是同寝的室友，也是好友，可惜出来后，一人成为了***特务，一人野心勃勃四处游弋做了军阀。
“小说这里，其实是唐铮看上了玉秋棠，才做了好友，但电影是玉秋棠这时候就成了特务故意接近唐铮。”顾妄没忍住剧透，主要是有些唏嘘，意难平。
电影的画面正好放到玉秋棠在堂上唱戏，一颦一笑，都担得起风华绝代四个字。
“唐铮不动心很难。”池寒突然说了句。
“啊？为什么？”顾妄不由自主靠近了一点池寒。
池寒往前够了够，没够上，眯了眯眼，又低声说了句：“因为……”
“嗯？”顾妄又靠近了点。
池寒一动，含住了顾妄的耳垂，吸了下就放开，一股热水钻进顾妄耳心：“开头两人在军校一起洗澡的时候唐铮看到玉秋棠的身/体就挪不开眼了，后面来人了还帮忙拿衣服。”
顾妄不记得有没有这个细节，他只知道脑袋轰的一下，一把火直接烧进了他的心，酥软的传到手心，迫使他穿过座椅的把手去拉池寒的手使劲的搓了搓。
“在外面别玩火。”顾妄觉得自己烟瘾更大了。
电影画面切到成为军阀的唐铮带着人去听戏，直接把玉秋棠掳了的画面，后面的画面很香/艳，唐铮快把玉秋棠扒光了，两人才认出彼此。
但认出后，唐铮看着半解衣衫的玉秋棠眼神更加欲/念，丝毫没有收敛，而玉秋棠也出了奇的生气和害羞。
顾妄的呼吸有些重，以前他看这片子简直可以用心无杂念来形容，只觉得两人演技好，剧情好，可是现在，他居然还看出了以前没看出的东西。
池寒挠了挠顾妄的手心，轻声说：“玉秋棠也动了心的。”
导演在暗搓搓撒糖。
“嗯。”顾妄咽了口口水，继续道：“我感觉我就是屏幕里的唐铮。”
都想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