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索尔回家的时候，一时间没有看见戴斯有些着急。一转眼，又看见戴斯在沙发上安静的睡着，突然有感到一些安心。
这情绪来的莫名，去的也莫名。
不过一秒，他又恢复成那个难以对人类有感情的死神了。
一时半会儿，两人倒也相安无事。入夜，戴斯翻开着伊索尔的书，伊索尔坐在一旁写论文。他好像总有写不完的论文，戴斯觉得他一定是疯了。
越翻越无聊，这书戴斯已经看过多次。内容完全比不上身边的死神。
“你们是神吗？”戴斯问。
这倒不是不能说的，反正戴斯已经知道伊索尔是死神了。于是伊索尔答道：“不是，死神只是一种职业，以一种人类的方式作出的定义而已。”
“哦。”戴斯安静了一会儿，又问，“那你为什么想当死神？”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伊索尔和亚历山大讨论过很久，没有结果。他们是有一天醒来，就已经是死神预备了。至于具体是哪一天，在哪，哪一天发生了什么，都没有特别清晰的记忆。像是被模糊的镜头拍出的影片，影影约约有些映象，又说不清楚。
戴斯以为伊索尔不想说，换了个问题：“是你决定死亡顺序的吗？”
“不是。”
这个答案有些出乎意料。戴斯瞪大了眼：“那是谁？”
“有信息，按照信息。我们只负责接引死亡后的灵魂，如果没有死亡，没有允许，也不能强行死亡。”
“所以是谁给你发消息？”
戴斯非常执着。
“……”
是谁呢？伊索尔也不知道。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这个问题慢慢地就被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