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斯家的门是被撞开的。
“砰——”的一声巨响，两个男人各自还没有收拾好，纳克索斯手一抖，裤子拉链把自己夹住，长长地撕一声，塞进去，拉好，在亚历山大闯进来之前一秒跳窗：“我先走了。改天见。”
戴斯：“！！！”
他家可是在19楼！
又是“砰——”的一声，亚历山大破门而入，来不及查看戴斯，他笔直奔向窗口。窗外哪还有纳克索斯的身影。
“一股子妖Jing的味。”亚历山大嫌弃地说。
妖Jing的味？
戴斯用被子把自己抱住，抽抽鼻子，这才闻到空气中有些香甜的味道，像是水仙花一样的香味。
亚历山大瞪着戴斯，不知道是要谴责戴斯随便和人上床，还是直接把戴斯扭头送死神办公室去，也许送到科学班去给他们检查一下更好。
戴斯不明所以：“怎么了？”
这下亚历山大肯定了：戴斯知道了。于是他开始质问：“你知道那个是什么？”
“是妖Jing。”戴斯说得理所当然。
亚历山大爆炸了：“那你和他做？”
戴斯觉得他问得莫名其妙：“他长得好看。”
亚历山大一口气没有上来，几乎要心肌梗塞。以死神的平均年龄看他还算年轻，心肌梗塞这种事情应该不会出现……不对，死神根本不会生病，更何况心肌梗塞！
空气中一时陷入了沉默。
这时候把戴斯带到伊索尔家，伊索尔肯定会炸毛，送到伊瑟维奇那……肯定扭头就送科学班然后被那群疯子重点标记了。古往今来和妖Jing做过的人类不是，但大部分都不会像戴斯这么活蹦乱跳。
而且妖Jing虽然是一生一世一双妖，但认定之前是非常花心的。
因此有段时间有很多人类和妖Jing的混血……话说远了，此刻的戴斯可不妙。亚历山大希望他不要再和纳克索斯来往，但这是不可能的。戴斯可不是那种因为危险就不去做的人，相反，那种事情更吸引他。
下半夜，戴斯还是到了伊索尔的家。在那之前，他已经被亚历山大关进浴室整整半个小时，让他仔细清洗，直到再三保证自己洗得非常干净，才被放出来。
伊索尔摆弄着手上的玩具机器人，时不时侧头看戴斯。
“你好像很开心。”戴斯这话说得有些犹豫。毕竟伊索尔没什么表情，这会儿难以辨别他的心情。
伊索尔自己点头了。
戴斯好奇地做到伊索尔身边：“这个机器人很好玩？它是做什么的？”
“跳舞。”伊索尔解释，“用电脑可以给他更换程序。”
这是戴斯的本专业，他大学时就学的这个。这会儿都快忘光了。
亚历山大看着沙发上和谐讨论的二人，深觉这就是一对小学生。简直是心累。
“我去见伊瑟维奇，伊索尔你看着戴斯，别让他跑了。”说完，他警告戴斯，“要不然就要给你装监控了。”
这是最后的手段。但这次事情是在特殊。
亚历山大走后，伊索尔问戴斯：“你做了什么？”一般情况下，死神没有权限监视人类。
“我和一个妖Jing做了。”戴斯说的漫不经心，然后又是好奇——这一瞬间，伊索尔突然很讨厌戴斯这个表情——地问：“你也是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