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完稿的戴斯彻底放松下来,这一放松就开始犯困。于是整个下午都是在床上度过的。到了晚上又开始饿。一个人的时候,戴斯是很少做饭的。这会儿泛起懒来,更是不想动。索性拿起钱包出去吃。
听说某条街新开了一家夜宵店,有点小贵,但刚结算了工资的戴斯决定去看看。
快到了,戴斯却看见一个许久未见的人。伊索尔沿着街边,侧身走进一个小巷。
那条小巷小有名气,人称粉巷。里面住的人大多数是晚上开张,做些桃色生意。而在桃色生意的掩饰下,也会有些其他的。
伊索尔并不像去这些地方的人。
戴斯来不及思索,快速跟上伊索尔。伊索尔的速度很快,粉巷中的人无意拦住这个行色匆匆的路人,他便走的更快了。最终,他停在一个偏僻的角落。街道上行人都没有,自然也没有人在窗口揽客。
戴斯不好接近,只能站在远处。
他觉得自己的行为并不得体,但莫名地就是感觉奇怪。
然后……他眼睁睁地见伊索尔穿门而入。
真真确确。
冷风嗖嗖的穿透戴斯的衣服,似乎从毛孔灌进身体里。
那是什么?
亚历山大在一个星期后直接到戴斯家里去找戴斯。戴斯从门上的猫眼看见了来人,却由于着是否要开门。
亚历山大不知道戴斯和伊索尔吵了些什么,也不知道戴斯前几天看见了什么,懒洋洋地问:“你们到底闹些什么别扭啊,我回来就没有见到你了。”
就算把亚历山大关在门外也毫无用处,如果他们是一样的,那这扇门就是个摆设。
只是不知道这是科技的力量,还是他们都非人。
戴斯打开门,原以为自己会发抖,却感觉不到自己有什么害怕的情绪。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有哪里坏掉了。
“能玩游戏吗?”亚历山大问。
戴斯拿出switch,分给亚历山大一个手柄,两人玩起了马里奥赛车。亚历山大也不看戴斯,只是一次次的在游戏里干掉戴斯。
半个小时后以后,戴斯一甩手柄:“我不玩了。”
“戴斯,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亚历山大的眼睛很诚恳,和他的父亲不一样,父亲的诚恳后永远有一个其他的什么。
戴斯不想说。
于是亚历山大只好自说自话了:“我和伊索尔认识了很久,他几乎没有什么朋友。实际上,你是我第一个看见在他的屋子里出现的人。但你和我对于他是不一样的。”戴斯是个人类,不是和伊索尔一起毕业的人,不是被老师硬塞给伊索尔的搭档,更不是因为任何外界因素强硬让伊索尔接受的人。
就算是因为死神责任,伊索尔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阻止戴斯的自杀。
他可以选择把溺水的戴斯送到医院,甚至可以选择把飙车的戴斯送到警局,但最终他选择带他回家。
这是第一次,伊索尔以自己的意志,接纳某个人。
亚历山大说了很多,无非都是一个意思:“你对伊索尔很重要。”
作为朋友,亚历山大可能干涉过多。但伊索尔现在比以前更不喜欢出门了,天知道他让伊索尔每周去咖啡店自习花了多少功夫。
就算是死神,上辈子也是人类。灵魂的本质依然是不变的。因为生命时间不一样,很多死神不喜欢在人类身上投入过多的感情,但伊索尔过于极端。
最终,戴斯答应亚历山大下周末在咖啡店和他们一起喝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