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电影散场后毫无征兆地下起了大雨。
猗窝座全程都没有关注电影在讲什么,毕竟在2035年的《鬼灭之刃》早就完结了,现在才上映的无限列车剧场版的剧情也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电影里的炎柱为了保护列车上的乘客牺牲了自己让当时的炼狱杏寿郎哭掉了一包纸,当然今天的炼狱杏寿郎同样哭掉了一包纸。他只得一边安慰着身旁的人一边在旁边打哈欠。
但是这场雨,在猗窝座的印象里是没有的。
猗窝座掏出手机,屏幕上跳动着的时间显示为23:47。
两个人几乎同时看向对方张开嘴又止住。
猗窝座看着炼狱低头笑出来。
他真的很喜欢笑。
猗窝座偷偷地想着,他喜欢那个笑容,不管什么时候都让人感动幸福的笑。
“猗窝座你先说吧。”
杏寿郎的眼中闪着光。猗窝座暗自想着。
“时间有点晚了,电车的最后一班也开走了。杏寿郎,我们要不要在附近找地方住下?”
“唔姆,可以!”炼狱很快便应下了,“不过明早我要早点回学校,有一些科研任务要回去处理一下。”
猗窝座睁大了眼,他对这件事同样没有印象,高中的教职人员在暑假期间除了正常的值班安排之外本应没有一些额外的事情。在曾经的时间里,他是以没有回去的电车为借口留下了炼狱杏寿郎。
两个人站在影院门口,大雨倾盆而下,雨水冲刷着水泥路上的痕迹,路两旁的绿植被狂风吹得摇摆不定,一声雷鸣降下。
“大学教师可是很辛苦的。”炼狱眨着那双杏眼说道。
有什么地方改变了杏寿郎的职业。
猗窝座开始认真的思考起来穿越时空的理论,可惜搜刮完满脑子的知识全都是电影里的时空穿越的诡辩。原本是高中教师的杏寿郎变成了大学教师。他开始后悔中午的那次亲吻,当他做出什么和曾经不一样的举动时就会发生蝴蝶效应,他在改变当下的同时在改变未来,而当未来变得模糊时,那场死亡也不再准确。
猗窝座重重地叹了口气,没有理会炼狱疑惑的表情,拽起对方的手腕冲进了雨中。
猗窝座躺在床上看着进入浅眠的炼狱杏寿郎。
炼狱的睡相很规矩,但睡眠质量并不如人意,除了身心俱疲的过于疲劳的时候,在听到些微的动静时都会醒来。
一开始的猗窝座并不知晓,年少时的他甚至曾在炼狱睡着的时候会偷偷亲吻他的唇瓣,他自以为是地认为没有被对方发现,直到他大学毕业后,在一次**后被炼狱告知了真相。
按理来说,这是他们第一次同眠,猗窝座记得十分清楚,自己什么都没做,只是盯着对方熟睡的脸彻夜难眠,第二天黑着眼圈被炼狱老师教训了一番不好好休息然后遣送回了家。
但这次猗窝座控制不住地想要拥抱对方。
只是拥抱一下的话,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吧。
这样想着的猗窝座,伸手揽上了炼狱杏寿郎的腰。
4.
有些冷。
哐铛一声,猗窝座被声音吸引本能地看向声源。那把被他握在手中的手枪掉在了地板上。
他急忙摸了一把自己的头,没有血迹也没有疼痛。整个人完整的待在床上。
我是做了什么梦吗。
猗窝座从床上爬起来冲到客厅去看电子表,指针指向了9:49。
从他进屋到按下扳机再到醒来只过了不到二十分钟。还未从巨大的信息量处理中清醒过来的被敲门声打断了思绪,他拖着沉重地身体开了门,看到眯着眼睛朝他笑的童磨心中第一反应是关上门回去睡一觉,但童磨在猗窝座行动之前撑住了门闪身进屋。
猗窝座在内心翻了个白眼,没有管他转身陷在沙发里。
好想再一次见到杏寿郎。
“猗窝座~不要对你的高中同桌大学同学这么冷淡嘛。”童磨跟着瘫倒在猗窝座旁边,凑到猗窝座耳边念叨着。
“谁他妈是你高中同……”
猗窝座说到一半突然愣住,他看到了客厅摆放着的凭空冒出来的合影,高中毕业照上童磨笑眯眯地站在他旁边。
“童磨,你再说一遍?”
“啊?猗窝座你脑子出什么问题了吗?”
“童磨!你好好想想,你确定,我们是高中同学?”猗窝座发狠地按住童磨双肩。
“对啊……我们高中是同桌,大学考到同一所学校,毕业后又都在无惨那里上班。”童磨无辜的耸耸肩,伸手摸猗窝座额头,“你是发烧烧糊涂了吗?”
猗窝座的现实,被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