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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解说一时语塞,这个级别的赛事根本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故吧?
平等院闭眼将漫天嘘声隔绝在外。
[一切都是为了胜利,一切都是为了日本队的冠军梦。]
场馆里有些混乱,裁判拍拍话筒,前倾朝休伯特看去:“你还好吗?”单从规则上讲,平等院只是打了一个扣杀追身球,正中膝盖也没得说,没有到故意打人这么明显。
休伯特起身走了两步:“我还可……”
“医疗暂停。”队长艾利奥特和教练赶到场边。
“艾利奥特……”休伯特被队友扶下场。
暂休期间,场边议论声始终沸腾着,解说终于回过神。
“咳,现在似乎出现了意外状况,看来这发扣杀追身球给了休伯特一些打击。”阿玛格委婉地解释。
镜头转到场边的职业球员席位,聚焦在网坛三位大师身上。罗德里克神色还算平静,诺伊摊手不知在表示什么。拉法似乎在和罗德里克谈论,伸出食指指了指平等院,这个镜头后来被戏谑为“儒雅一指”。
“还有得比,休伯特只要注意尽量不上前场就行。”幸村简短地说了句。徐佑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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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到决胜盘最后了,让我打完吧。”休伯特坐着踩踩硬地,“没那么严重。”
“……”艾利奥特鲜少地皱眉。
“你的伤病风险会提高。”威尔教练提醒,“别拿自己的职业生涯开玩笑。”
“我想赢!”休伯特已经把什么伤病、职业完全抛在脑后,“去年因为我的失败,法国队止步半决赛,我不想今年还是这样!”
“可是——”
“时间到。”
艾利奥特与休伯特坚定的眼神对视,“……去吧,小心。”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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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插曲,比赛继续进行。
正如幸村说的,休伯特变得异常保守,他不敢上网,甚至不敢朝平等院放小球。
在网球场上,隔着中间一道网,就算有伤人企图,要想成功并不容易。接连几个小球,都被休伯特防御型挑回底线。但收缩阵线让平等院的进攻更为肆意。
“我觉得他的膝盖不应该承载这么大的压力,在刚刚被击中后。”随队医生艾伦摇摇头,“跑动太多了。”
“但是……”毕竟是为了国家荣誉而战。威尔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一局终,平等院[4-3]。”
“啧。”休伯特摩挲着脚下,他不能再这么小心翼翼。奋力一搏,才可能再把被破发的劣势追回来。
就算平等院会再打追身球,也顾不了那么多。
用力握住拍柄,休伯特神情变得十分坚毅。[想赢!]
“Time.”
两方再度上场,此时艾利奥特突然起身在围栏里走到裁判高椅后。
“裁判,法国队弃权。”
“?”裁判暂停了平等院的发球,转身确认,“你确定吗?”
艾利奥特看向主教练威尔,威尔抱臂递出右手,表示一切交由他决定。
“以法兰西队长的身份,我确定这场比赛,法国队弃权。”
“等、什么?”休伯特通红着脸跑到场边,“你在干什么?你怎么能擅自决定我的比赛?”
“我会为此负责。”艾利奥特在又一片哗然中往候场室走去。
“你…靠!”休伯特脑中还在嗡嗡作响,一股怒火涌上来,他直接摔了拍,跨过栏追上艾利奥特。
他能赢的!为什么不相信他能赢?
法国队走到现在有多不容易?那么多人想要一座冠军奖杯。
通道里,嗵嗵的跑步声紧凑,接着一声暴喝回响:“为什么!”
沉稳的步伐停下。休伯特也收住脚步,死盯前方完美比例的身形,还有那棕褐色秀发。
法国金童,红土启明星。他们法兰西的骄傲。
艾利奥特侧过身,视线并未与休伯特交集。
“未来尚不可知。”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座天平,在艾利奥特眼中,休伯特的未来可能性,要比一张U17世界杯的决赛门票重得多。
但他不想去说:休伯特,你将来会感激我的。或者其它推脱的话让休伯特接受。
作为弃权者或失败者,具有强烈责任感的休伯特将在未来无数个日夜里深深自责。
还是让他来背这个锅吧。
“我很讨厌你和平等院的这场比赛。”艾利奥特平静地朝休伯特看去,“粗鲁、野蛮。所以我不想让它进行下去。”
“你……”休伯特十分泄气,双手叉腰,带着强烈的愤懑,“任性!”
“随你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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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球场,裁判在冲破场馆上空的议论中宣布:“法国队弃权,日本队平等院凤凰获胜[(3)6-7、7-6(7)、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