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出门的背影,王子旦砸吧砸吧嘴,摇摇头,“哎呀,咱们会长大人真是高贵。”
臣一品抬一条腿在矮桌上,嗤笑,“装腔作势。”
王子旦没说话,几个人一起坐下来,等着上菜。
没过一会儿,却有几个人拖着一个晕过去的男人闯进来,为首的一个带着鸭舌帽,手里拿着枪,进来后张望了一阵,把人拖进旁边的包厢了。
臣一品瞧见了,收了脚,回头对王子旦说,“喂,我有事儿,你陪着她们,吃了早点回去。”
“不是,你怎么突然又要走了?”
臣一品没回他,站起身,就往后厅去。
穿过房灯下的长廊,臣一品转到了那几个人进的包房的后廊下,贴着后门听了听,听到些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老大,我看那刘霍司很护着这瘸子,咱们抓他做什么?”
屋子里静了一会儿,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杨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臣一品一早看到他们拖的人,就看出来是杨君兆了,他们白天才见过,连衣服都还没换。
臣一品把后廊搜了两圈,也没看到有哪里可以从外面看进屋里去,只好作罢,转身出了后廊。
在屋外找了个电话亭,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响了两声,那边的人才接,“喂?”
臣一品听出了是刘霍司的声音,暗自庆幸那几个兄弟没骗他。
“哥,我看到杨先生被人抓到心悦了。”
电话那头顿了顿,感觉刘霍司的声音都变了,“呆在那里别动。”
臣一品听得心里一跳,挂了电话,又从后门摸进了心悦,仍旧呆在包房后廊偷听。
里头却突然传来“嘭”的一声,像是玻璃酒瓶子炸裂的声音又像是枪声,被屋子里的音乐声掩盖了大半,伏在墙边的臣一品却听得真切。
他转身提了廊下的整箱啤酒,敲了敲包房的后门,等了一会儿,有人来开,开门的人骂他“干什么的,混蛋!”
臣一品低着头,“送酒的。”
那人瞧他手上确实有酒,放他进去了。
“酒放那儿,放了快点滚出去。”
臣一品被推搡着走了两步,脚下一个趔趄,没站稳,却也没倒下去,而是顺势蹲了下来,假装慌乱地道歉,一边查看杨君兆的情况。
沙发上坐的人好像察觉了什么,突然站起来,走过来。
臣一品立刻将身边放下的啤酒抱起来,狠狠砸在已经冲到他面前的人的脑袋上,这人面露凶相,脑袋上却已经血流不止。
他后退了两步,颓然倒下去。
臣一品趁这慌乱,一刻也不敢多留,架起倒在地上的杨君兆就跑。
屋里头这才传出一声气急败坏的吼叫“快追,愣着干嘛?”
臣一品驾着一米八的杨君兆还很吃力,只能从后门最快地出去,他便一路奔向心悦的后门。
到门口时,身后不知哪里突然来了个人,二话不说驾着杨君兆的另一边就走。
臣一品抬头看了一眼,差点惊得嘴都合不拢了。
“你来干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不过现下时局不允许他做其他任何猜想,问出口的话下一秒他自己都觉得是废话,索性闭了嘴,专注逃跑。
出了门半晌,杨君兆旁边的人才说话,“我看到你在那里鬼鬼祟祟。”
“不是,姜末,你有病吧,你跟踪我啊??!”
出了门这边却没有地方可躲,眼见着身后的人也快追上了,臣一品带着他们转入地下停车库。
下了车库,姜末把人往他那边带,说:“走这边。”
两个人驾着杨君兆跳上了一辆崭新的路虎,后面的追兵立刻就举着枪围过来了。
姜末沉静地转动车钥匙,发动车子,转弯出去,像一只箭一样飞了出去。
身后的人跑了几步,似乎想追上来,甚至举起了枪,“彭彭”两声,地下车库重新归于平静,那几个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只能干瞪着姜末的车离去。
出了车库又跑了一会儿,臣一品将昏睡的杨君兆在后座放好,才翻到副驾驶上,“姜末,你有驾照吗?”
姜末没想到他第一个问题居然是这样的,停了一会儿才说:“没有。”
臣一品默默地给自己拉上了安全带,又忍不住问别的,“姜末你这个好学生是怎么做的?连这行你都敢插手了?”
“……”姜末没答。
“你不是都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还在后廊那里出现,可太不符合常规了。”
姜末面不改色心不跳,“本来走了,看你又去招惹是非,还很棘手的样子,顺便来帮你一把。”
“呵呵!我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