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罐破摔
这个理由显然不能说服盛池广，他的表情从慈爱转为严肃，正色看向悦目，说：“择校这种关乎你未来的大事，可不能随着你的性子乱来。”
“我……”悦目着急解释。
“好了，我虽然尊重你的意见，但也不会全部采纳。”他揉揉悦目松软的顶发，神色缓和下来，说道：“你们两个在家是不是总不好好吃饭？今天中午我下厨，想吃什么和我说吧。”
错过最好的时机，悦目争辩的勇气突然就蔫了。
盛池广把垂头丧气的悦目推到乐黎跟前，像是小时候一样嘱托他照顾好妹妹，自己兴致勃勃地出门采购。
沉默的气氛里，乐黎突然开口：“一女中是有点远，你和爸爸谈谈，应该还有机会。”
悦目连连点头。
听到哥哥这么说，自己揪紧的心就像服用过定心丸一样放松下去。
“不过下学期我会申请住校。”乐黎立直身体，走到桌旁，状似不经意地说道。
已经高三，他做了和很多人一样的选择。
悦目一愣，想都不想脱口而出，“那我怎么办？”
果汁咚咚流进杯子盖过妹妹的声音，乐黎端起杯子走回来，后知后觉地问她：
“什么？”
看见悦目不加掩饰直勾勾看过来的眼神，他疑惑是不是有哪里不一样了？
是的，他在悦目心里已经从云端跌落平地，从可望不可即的存在变成了一具她可以计划占有的躯体。
像是在自己领地嗅到陌生气息的小兽，悦目心里产生了极大的危机感。
她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倔强地盯着哥哥。
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乐黎挑起眉，看来经过昨天的事，他们的感情真的进了很大一步啊。
为了奖励诚实的妹妹，他把果汁塞了她手里，拂着她的脸蛋说：“嘴唇太干了。”
喉咙突然就有些干涩，悦目喝了一口，心想。
小恩小惠就想打动她，没门。
她放下杯子，扯着哥哥的衣领直接吻上去，顺利突入他微张的唇齿，调皮的小舌扫过哥哥的上颚，留下一串橙子味的清香，下探挑逗那条安静的舌，企图勾起它的欲望。
乐黎瞪大眼，按住妹妹的肩膀推开，担心地注视她的脸。
“你要照顾好自己，我尽量每两个周回来一次。”他干巴巴地说。
“哼。”悦目偏过头不理他。
她再也不愿意说什么“我会想你”的矫情话，只想直白一点，在哥哥离开自己之前缠着他多做几次。
玩腻了，是不是以后就连他的身体都不会留恋了？以破罐破摔的心态处理惨死初恋的悦目悄问自己。
答案无从知晓。
只是从放弃思考让哥哥进来的时刻起，她已经沦为一只甘愿屏蔽五感，用自我催眠的方式逃避世俗的欲兽。可耻也可怜。
如果这个世界上兄妹真的不存在可能，就让他们用身体箍住彼此，在一方高中毕业后离开这座城市之前肆意隐秘地放纵下去吧。
“每周都回来。”乐黎退让一步。
“哼，哼。”
悦目不满意地斜睐冷眼，突然一把抓向哥哥的裤裆。在他沉重的吸气声中，舔shi嘴角，凑到他耳边低语：“哥哥，我们趁爸爸回来之前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