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去了影视城,来往人群车水马龙,她见了许多的面孔,第一次认识到自己的漂亮,真的是一文不值。
在影视城的门口蹲了三天,她终于被分配了一个跑龙套的角色。
这个角色在爆炸开始的时候跑过街道,被一枪打中,倒地死了。
枪声一响,她背后的血包就直接炸了,她扑倒在泥泞之中,一动不动,冷汗涔涔的往眼里掉,她被炸得胸口发闷,动不了。埋在地下的炸药真的炸起来,震得地面都在抖,受到惊吓的人从她身上踩过去,焦臭的胶鞋碾过她的胳膊,踩过她的手,溅起的泥水浇了她一身,她躺在那,觑着眼,看着上面灰白的天。
爆炸终于停了,有群头过来放饭,见她不动弹,上前踢了一脚。
“还不起来?盒饭没了啊。”
群头的手里端着盒饭,白色的塑料碎屑和米饭像雪花一样地掉下来,砸在桑青的脸上,然后落进灰色的泥水里。
桑青朦朦胧胧地想,这为什么不是真的雪呢?
那天晚上,她在群演的烧烤摊上听到了他人的议论声:
“桑青那妞可真漂亮,嘿嘿,白天的时候你有没有看?她背上的衣服都快炸没了,那身皮子漂亮极了……”
“我就说,你小子突然指定她来背血包,果真不怀好意。”
“……”
她晚上做梦,梦见在一望无际的荒原上行走,梦里一片苍茫大雪。
当她醒来,窗外的阳光却很明亮。
她想,她一定要出人头地。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跟着系内臭名远扬的老师去了酒店,去见那些据说是腰缠万贯的资方老板。
反正就是岔开脚的事,跟谁睡不是睡?
她这样想着。
然而,一进包间,她就后悔了。
暧昧的灯光,揽在一起相互调笑的男女,眼前的一切与她原本的想象相差甚远——
不,不算太远。
她只是错估了自己的承受力。
当桑青被老师面不改色地推进一个男人的怀里时,她感受到自己私密的部位被男人肥腻的手掌反复摩擦,那张肥肉横生的脸上堆满毫不作伪的欲望和垂涎,腻乎乎地亲上来,在那个瞬间,她只觉得无比恶心!
“小妹妹,第一次来这里么?”男人笑眯眯地看着她,手上的动作丝毫不减力道。
“是……”
她不敢撕破脸皮,只能在男人的手下绝望地瑟瑟发抖。
她的眼泪簌簌地掉了下来:“赵、赵总,我等下还要回寝室呢。”
“怕什么,”男人眼底泛起一点凉意,“明天哥哥亲自开车送你回去。”
个男人带着酒臭味的嘴还不断地落在她的脖颈、脸颊,桑青终于忍不住内心的害怕,惊叫着喊了出来:“你放开!”她尖叫着奋力挣脱赵嘉城的手,可男人敦实的躯体牢牢地将她压在身下。
“小桑啊,你们学表演的要熬出头得花多久啊,我这里刚好有一部剧,今天你乖点,伺候好了,我就让你当女主角好不好?乖啊,乖啊。”
这分明是她此行的目的,分明是她所想,可当这一刻切切实实地发生了,桑青只感觉到无比地绝望,她什么也不想要了,她一边尖叫着一边用力抓挠起眼前的男人。
“你放开我!我不要!你放开我!救命!”
赵嘉城无意被桑青尖锐的指甲对着脑门挠了个正着,一腔火热却丝毫没有冷下去,反而跟浇上了一点热油似的烧了起来,这就对了,乖乖巧巧的女孩子玩起来有什么意思,还是要会反抗的小野猫才更加招人疼啊。
虽然心里火烧火燎想要在这里将这个小姑娘就地正法,可该动的手段也一点不能少。
赵嘉城当即一个耳光扇在桑青脸上。
“臭娘们!敢和老子动手!给你三分颜色真就敢开染房了?你那老师带你过来干什么,你还不知道?在这跟我装什么装。”
桑青被这大力的一巴掌扇得眼毛金星,嘴角流血,趴在沙发上,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眼睁睁地看着男人扒拉着她的丝袜,心中一凉,近乎绝望地哀求道:“赵总,我求求你了,你放过我吧,你这样是犯法的。”
桑青一边说着,一边抬起眼,却见周围痴缠的男男女女不知何时已经悄悄离开了房间,心里越发悲哀。
赵嘉城将桑青的动作看在眼里,冷笑道:“小娘皮,敢打我!?老子不好好教训你,老子的名字倒着写!”
桑青的双手被男人牢牢地钴在身后,她又是个身娇体弱的小姑娘,又哪里挣得脱,她的双眼无神地注视着包间装饰豪华的天顶,内心恨不得自己就此死了。
桑青近乎绝望了:“我不要!你放开我!放开我!”
下一秒,男人恶心的动作停了。
桑青无神的双眼颤了颤,只见入目的是一只很好看很好看的手,手指纤长白净,指节分明,在昏黄的灯光下也显出玉石雕刻般的光彩,但就在这样完美无瑕的尾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