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夜总是乐意多聊一些的。就像普通的丈夫和父亲一样,一边回忆一边微笑:“两个小家伙听说把东西烧了,亡去的人才能用到,便烧了不少东西给未嫣。烧不了的就埋在那里,说近一些,阿娘一伸手就能够到。”
“于是花越栽越多越来越茂密,泊儿也越来越大,他嫌那些花挡了他的道,就总是清理出一块,把自己看上的胭脂水粉钗环玉佩放进箱子里……后来岳儿也来祭拜,瞧见那块秃地就给种上了,结果两兄弟大吵了一架……”
司南夜长叹:“从小到大,泊儿都与我有些出入。他是个好孩子,可是脾气太倔,他若乖乖听我的话,按着我的安排走,这司南家在他手里会更好的……”
“我可不这样觉得。”一抹艳丽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两人扭头一看,却见一袭紫袍的冶丽男人风姿妖娆地上前,明明是寒冬,男人依旧穿着单薄身形暴露。
正是望诚月。
“司南泊确实是个奇才,但是他刚愎自用太过生硬,也太死心眼。像他那样的男人,不适合太平日子里的巩固者,他稳坐不了江山的。”望诚月一步一生花,曼妙的身姿犹如毒蛇,娇美的扬着头颅望着司南夜,红唇轻启,“他是个很好的战争谋划者,杀人和侵略以及保卫自己的领土,才是他擅长的。”
“哦?”司南夜垂眸,微笑着看着这个久违的不速之客。
“司南岳才适合做安抚民心的掌权者,他懂得温柔懂得人心,知道怎么能让人心甘情愿的臣服,就和你一样。”望诚月抬起手臂,想要楼司南夜的脖子,却被他推开了。
“咳,在这里不太好吧。”段子政提醒。
“哦……”望诚月睨一眼司南夜身后的墓碑,又深邃地望他一眼,接着走到白未嫣的墓碑前跪下给她磕了一个头,“未嫣,希望你不要生气。”
望诚月在司南府蹲了很久了,他一直找不到司南夜。这回终于让他碰上了。
祭拜完白未嫣司南夜就该回去了。望诚月一路跟着他不肯离开,小小的身子被寒风吹得瑟瑟如叶,好像下一刻就要被吹走。段子政无奈地看着他:“你倒也是倔,别跟着了。”
“司南夜……”望诚月根本不理他,而是委屈又依恋地凝视着心爱的男人,他站在原地不动,发丝凌乱,看起来格外凄楚可怜。
“小夜,他可不能跟着回去啊。那几个暴脾气的不得把他千刀万剐了?”段子政看得透彻,又是个被司南夜迷得神魂颠倒的怨种。之前北屠肃那小子还求过他让他给司南夜带话呢。
司南夜看着他,隔了一丈远。他清楚,望诚月是个什么极端性子。
说真的对他没有一点感觉吗?或许不是的,之前他答应望诚月会纳他为妾,那是真的。
望诚月曾经救了未嫣,给她续了一年的生命。司南夜心里还是存在着感激和一点点暧昧。
可未嫣的死,让他那点暧昧彻底熄灭了。未嫣看出了他和望诚月的苗头,直接选择以死警告,孤独地在雪地里香消玉殒。
司南夜垂眉,解开狐裘,走过去给双眼泛红的望诚月披上,厚重的狐裘带着司南夜的体温,将沉浸伤心的魔灵包裹住。这一次,望诚月没有主动抱住他,也没有轻浮浪荡地挑逗他,他只是仰着头,用目光一寸寸抚摸司南夜那张温柔的脸。
“天冷,找个温暖的地方待着,都告诉你别穿这么少出来溜达了。”
望诚月彻底绷不住了。
他哭着说:“还有什么地方比你的怀抱更暖和?我冷,你怎么不抱住我?!”
望诚月哭泣着质问的模样让司南夜有些难以释怀,那一瞬间,他想到了很多。
未嫣、泊儿、岳儿、闻音、阿爹、汤衡胥洋魏阳平凌楚眠……所有和他相处过的人交杂在一起,一张张脸生动活泼有哭有笑,一瞬间的恍惚怀里一阵温热柔软,望诚月偎在他的怀里哭泣,他的手臂揽住了望诚月的后背。
“别走……我快死掉了。”望诚月揪着他的衣襟,哭着锤他的心口,“混蛋,听说你受了很重的伤,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司南夜你这个混蛋……为什么不找我治疗?……你不是最喜欢利用我吗?!……为什么要躲起来……你连利用我也不肯了吗?!”
段子政摸了摸鼻子,又摸了摸脸,然后转过身叹气。
“月儿,你听我说。”司南夜摁住他的肩头,和望诚月四目相对。他抚着望诚月眼角的泪,下定了决心。
“我已经不是男人了。”司南夜话语还是那么温柔,表情依旧那般云淡风轻,他好像一点也不痛苦这个。
望诚月却呆住了。
“我不能和你做爱,给不了你快感,月儿,你明白吗。”司南夜说完便站直身子,居高临下的宣布他的关系就此了断,“找个更爱你的男人吧,我不适合。”
说完就要离开。
“站住。”望诚月冷着声音呵住他。
“司南夜,你什么意思。”望诚月眼角的泪止住了,美丽的面庞满是狰狞和愤怒,“你的意思是,我缠着你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