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店里天已经黑了,陈曼放慢脚步,风轻轻吹着,路灯下自己的影子被拉的很长,伸开双臂,影子也报以同样的动作,真好,还有它一直陪着自己,低下头就能看到。
最近的新闻里出现了太多不安全的事情,学校附近的治安很好,保安遍布在校园里,路上也有出门散步遛弯的人,住在这里让人安心许多。
路过花店时,陈曼想了一下,自己的新家似乎还少点色彩,就走了进去。看到有人进店,老板娘热情的上前来招呼,问她需要看什么花。
陈曼四处看了下,许是因为晚了,花都有些蔫了,叶子上还挂着老板娘洒水留下的水珠,“就那束吧。”只有里面架子上的洋牡丹还生机勃勃的挺立着。
老板娘将包装好的花递到她手上,陈曼总觉得有些熟悉,这不是之前那个男人抱着的花吗?一模一样的黄粉色……
她捧着花走出了店里,14幢,陈曼心里默念着,新搬来她还有一些不熟悉。还好小区里来的路灯很多,让路痴的她不至于迷路分不清方向。进单元门等电梯时发现有个穿着家居服的男人也在等电梯,男人听到有人进来也抬头看了一下,双方同时皱了皱眉头,花店的那个男人(女生)?
“叮”电梯门开了,陈曼快步走了进去,按下了7楼,一只长手伸了过来,按下了6楼。
电梯里,陈曼一直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花花,心里其实一直在憋笑,这个男人的家居服,竟然是粉色的,口袋处还有一个小兔子,她又想去跟楚宴讨论了。
江晚州站在电梯的角落里,看着前面那个女生极力控制自己的嘴角,可是还是压抑不住的一抖一抖肩膀,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兔子,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它不可爱吗?”
陈曼愣了一下,确定是和自己说话之后扭头看了看后面这个感觉异常委屈的男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说的就是小兔子,意识到刚刚自己憋笑被他发现了,瞬间耳朵就红了,还好头发遮住他看不到。
江晚州居高临下的看着陈曼,透过头发的缝隙他看到了她红红的耳朵,心里有点痒,又问了一句“它不是很可爱吗?”
陈曼结结巴巴的回应道“啊,是,是很可爱。”
电梯到了六楼,江晚州看着陈曼,“确实很可爱。”然后走出了电梯。
等陈曼回到了家里她才回过神来,太尴尬了吧,嘲笑人家的家居服被发现当场戳穿,啊啊啊啊,陈曼在床上滚来滚去,摸摸自己的耳朵还是烫烫的,这可以荣登自己本年度最尴尬事件排行榜榜首了。
在床上趴了一会陈曼又释怀了,哼,都是因为他,怎么会有人当众戳穿呢,这种时候大家不都应该心照不宣的默默藏在心里吗,这样安慰自己就好多了。
她起身拿了个花瓶到厨房里用水冲洗了一下,然后把花**去摆放在了客厅的桌子上,屋子里确实亮了一些,陈曼心想,看来还是要固定去订一束花。
明天呀她就要重新回去上班了,陈曼有点开心,忙起来的生活才充实呀。
楼下,江晚州进了房间给自己倒了一杯牛nai,傍晚买来的花摆在客厅里还若隐若无得飘散出香气,今天碰到那个女生两次了,低头再次看了看自己的小兔子,老妈的品味还是好了一次的,今天过得,好像和平时不一样了,三点一线的生活仿佛有了一点色彩。
7点的闹钟准时响起,陈曼关掉又睡了5分钟才起床,昨天的斗志满满到了早上瞬间烟消云散,不是我不想起床,是被子舍不得我啊。
拿起手机看到了一大早楚宴发来的信息“加油加油加油!男人什么的都是靠不住的,只有钱才是自己的,所以努力工作赚钱!”
陈曼笑出了声,这还真是楚宴的风格,被她这么一闹,早上的瞌睡虫也跑走了,伸了个懒腰就起床梳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