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这个前台渐渐在窦叔雁心中留下了印象。
他是个典型的,虽然性格并不开朗,但是长得漂亮Jing致,声音清亮又娇软,笑容甜美亲和,做前台接待具有先天的优势。
同时他本人也非常上进,对待工作也很认真,窦叔雁每次路过前台都能看到他颇为仔细地做着记录,看到有人来往时会停下手里的活对他们露出微笑。
看到她的时候,能感觉到他的笑容更加喜悦,然后规矩地朝她问好,窦叔雁便也会回以微笑点头。
在一次人不多的时候,窦叔雁随口问道:“你家里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吗?”
羞涩又感激地回答:“是的,已经解决好了,特别感谢窦总当时帮了我。”
“那算不上什么。”窦叔雁摆摆手,“好好工作吧,想要在社会上立足,最重要的就是学习和工作。”
满脸崇拜地看着她,用力点头,窦叔雁都能看到他的眼睛里亮满了星星,那是一个人对新的美好生活的向往。
两个人的交集并不多,窦叔雁忙起来便不太怎么能碰见他了,后来她忙完了这一阵再次路过前台的时候,发现那个男性不见了,他的位置上换成了一个女性。
她问管这一块的张姐,张姐说:“您说那个郎舟啊?他一周前辞职了。”
窦叔雁这才知道对方的名字,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辞职了。
她感到有些惋惜,但也没有更多了。
一个辞职了,可能是他找到了更好的工作,也有可能是直接嫁人了,别人家的事,她管不了,也没心情去管。
郎舟于她就是一个稍微有点印象的基层员工罢了。
窦叔雁再一次见到郎舟,是在酒吧包间里和一群人谈生意的时候。
一开始,她根本没认出来那个人是谁。
一群和鱼贯走进他们的包间,他们画着浓妆,穿着暴露地站在那里供人挑选。
窦叔雁本来只是想随大流礼貌性地挑一个人坐旁边,也不用做什么,陪酒就可以。她的手指本来要指向一个长发的女,突然听到有人小声拼命地叫她:“窦总!窦总!”
这个略微熟悉的声音让她顿了一下,她眯着眼睛看了看,手指一转,点了旁边的那个男性。
这个正是郎舟,与窦叔雁印象中那个腼腆端正的前台不同,他画了妖艳的浓妆,上身是露脐的背心,下身是短窄的热裤,踩着高跟鞋,身形消瘦,眼神惊慌。
郎舟在窦叔雁身旁坐下,众人交谈的间隙,窦叔雁虚虚揽住他的肩膀问他:“怎么回事?”
郎舟仰着脸看她,昏暗的灯光下双眼盈着水光:“救救我,窦总他们,他们想在我发情期的时候拍卖我,就是这两天了我不想,我不想呜呜窦总呜呜”
“好了,别哭。”窦叔雁不动声色地拍拍他的肩膀,想到印象中那个认真努力的,说,“我会帮你的。”
那一刻,郎舟多日来的恐惧与无助一下子就被化解了,他一直紧绷的身体瞬间泄了气一般放松下来。
他无条件地信任她,窦总说帮他,就一定会帮他的。
他安全了。
郎舟脑海中充满了劫后余生般的喜悦,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意识到他就坐在窦总的身旁,那么近!她刚刚还揽着他的肩膀!
原来这就是,那么高大,那么让人有安全感,那么轻易就能安抚他他好想离她再近一点。
郎舟红着脸,慢慢地,轻轻地将身体重心靠到了的肩膀上。
正和别人交谈着,她身体顿了一下,似乎想要避开,郎舟发出了一声轻微的抽泣,便不动了,任他靠着,一只手还拍了拍他的背以示安抚。
我竟然靠在窦总身上
郎舟兀自偷偷惊喜着,他靠得这么近,好像都能闻到窦总的味道,窦总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呢?是亲切的、温和的、还是
他忍不住轻轻扇动鼻翼去嗅闻,然而窦总似乎很克制她的信息素,他只能闻到浅浅的一层,然而就是这若有若无的一层都让他迷醉了。
他快要发情了,渴求的信息素是天性,他宛如被冲昏了头脑一般,偷偷地释放出一点点自己的信息素,回应也是本能,她的信息素宛如被饵料勾引出来一般泄露了一丝。
郎舟拼命嗅闻着那一丝信息素,不够,不够,他想要更多,他尝试着再散发一点信息素出来
一股强势的威严瞬间将他压住一动不能动,郎舟白着脸去瞄,发现她正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漆黑的眼睛似乎能看到他心里去。]
“对,对不起”郎舟惊慌地道歉,“我发情期就是这两天,有点控制不住,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窦叔雁看了他一会儿,那股慑人的威压慢慢收了回去,就像刚才只是个警告一般,郎舟立马从她怀里直起身来,惴惴不安地在一旁坐正了。
而窦总还是带着从容的微笑跟另一个抱着的男性交谈着,郎舟试图判别她有没有生气,但是他什么也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