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有虯龙、负熊以游?
又快期末考试了,我暗自窃喜,有机会常去志强家了。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云姨,尽管她时时闯入我的梦里。一天下午就我们两个在家,正看着书,电话响了。志强接完电话后慌张地说:「我要回趟老家,奶奶病危了,我爸爸的司机马上来接我。对了,爸爸让我通知妈妈。」他急急忙忙地挂电话,好像云姨正在开一个重要的会,说会一结束就坐单位的车回去。
这时一条宝蓝色的内裤吸引了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内裤,整个前部几乎是镂空的,上缘的正中有一个花结。我摸了一下,是真丝的,光滑柔软。我不由自主地将它放到鼻端,想找寻云姨留下的芳香。
「不会。」志强冷冷地说。
我虽然在学校也学过一点古文,但看到这样的奇特文字也只有摇头的份,只觉得其中神思瑰丽,韵意无穷。我问过汪骏,他听完后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转瞬即逝。
「不
何所不死?长人何守?
「你以后会和她结婚吗?」我赶紧追上他问。
床很大,床单是淡蓝色的,两套被子折叠得十分整齐。我弯下腰凑到枕边,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那应该是云姨的体香啊。
我略为平静了一些,壮着胆说:「云姨,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好看的内裤……而且……而且……」「而且什么?」云姨还是没有好气。
云姨反应过来后显得非常生气,掉头就走。我急忙把内裤塞回了抽屉,提着裤子跟了出来。云姨站在客厅中间,一时说不出话来。她的胸部起伏得很厉害,脸上一片红晕,不知是生气还是娇羞。我慢慢靠近她,语无伦次地说:「云姨,我……」她看也不看我一眼,坐到了沙发上,长发垂下来,遮住了她的脸。我又跟了过去,云姨今天穿的是一件米色套裙,两条秀美的小腿斜斜地并拢在一起,脚上是一双红色的高跟鞋,因为进门匆忙还没有换下来。我这才想起,她可能是从单位回来拿东西的,我太大意了。
羲和之未扬,若华何光?
突然我听到啪的一声,整个人立时从云端回到了地面,转头一看云姨正站在卧室门口,震惊地看着我,手袋掉在脚边。我脑海里嗡的一声,心想这下可全完了。
「天知道,管它呢。」志强奋力地蹬着自行车。
雄虺九首,倏忽焉在?
现在整个屋子就剩了我一个人,就在我收拾好书包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念头涌上心头。我把书包放在门边,走进了志强父母的卧室。
志强看着摊了一桌子的书说:「你收拾一下回家吧,我来不及了,别忘了关门。」说完就走了。
焉有石林?何兽能言?
种魔性:我要得到这个女人。梦醒的时候下身已经湿透,我还清楚地记得云姨慌张和求助的眼神。
因为每次都是我和志强一起来,所以汪雨的父母似乎很放心。看着他们俩对视时火热的目光我会识趣地离开去书房。有一天出来志强显得有些垂头丧气,禁不住我一再追问他才说了一句:「没想到汪雨已经不是处女了。」后来志强断断续续地说了一些汪雨的事,原来她和父母住在附近的一座大城市,直到有一天汪雨被发现怀孕了。汪骏非常愤怒,命令女儿做了流产手术,然后全家搬到了我们这座小城。他们现在住的是汪雨祖父留下的房子,前几年才被政府退还给她家。
「你还知道我是你云姨!」她恼怒地打断了我。
我依依不舍地站起来,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最下面一层放着一些女人的丝袜和内衣。丝袜以肉色为主。
「那是屈原写的天问,没有人知道答案的。」他手里拿着我画的几张白描临摹,仔细地看了一会儿后说:「你没有创造的天份,画着玩可以,可惜不会有什么成就。」我有点不服地问:「可我临摹得很好啊,别人都说简直一模一样。」汪骏把几张画纸合起来还了给我,「对啊,就是因为你临摹得太好了。」尽管我知道汪骏是一个专业的画家,但还是觉得有点生气,到现在为止我每件事都尽力做得很好,所以对自己一直充满了信心。在后来的岁月里我渐渐明白了人力有时而穷,一个人做不到的事情实在多如恒河之沙。
何所冬暖?何所夏寒?
我和志强又去了几次汪雨家,我真的很喜欢汪骏的书房,里面的那种淡淡香气让人在燥热的夏日也会平静下来。在一本题为楚辞的古书中我看到了以下的文字:
日安不到,烛龙何照?
我凑过身去,又低低地叫道:「云姨……」
这时有一股冲动涌上心头,不可抑制。我解开了裤子,已经发胀的肉棒一下跳了出来,近来它又长大了许多,圆圆的龟头简直像一个小钢盔。我用那条内裤将充血的肉棒包了起来,啊,真是奇妙的感觉,我的脑海里都是云姨,丝质的布料在我手中不断地抽动。我似乎踩上了云端。
「知道是谁干的吗?」我不禁对汪雨有些同情。
「其实我……一直都喜欢你,真的。」我想干脆豁出去了,反正情况已经如此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