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刚进卫生间没多久的白文渊出来了,忽略他些许凌乱的发丝和绯红的眼角的话,白文渊依旧是往常一副风度翩翩,优雅从容的绅士模样。
听到方煜的笑声,白文渊朝他们那个方向看去,只见陆泽一脸“和我无关”的表情站在方煜的身边,而方煜则是满脸笑意,神情貌似专注地看着陆泽。
见状白文渊眼底闪过一丝寒意,然而他的嘴角却上扬起弧度,语气更是温柔中带着好奇,“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开心?”
陆泽见白文渊也过来凑热闹,心底哀嚎遍野。
前几天还刚糊里糊涂地亲了人家一口,要是让他再知道自己还送了方煜那么gay里gay气的礼物,那他的形象岂不是全毁了,他可不想被人当作弯的……
陆泽并不是对那些走旱路的有歧视,但是因为他没有怎么接触过这类人,对他们了解也不深,只是偶尔在新闻上看到过关于他们的一些或褒或贬的评论,所以也就抱着好奇的想法,偶尔兄弟们之间调侃一下也就过去了,但是陆泽和方煜他们又不熟,有些原则性事情还是不要误会的好……
陆泽刚想开口解释,方煜就及时出声了。
“没什么,只不过是某人提前给我送了件礼物。”方煜一字一句地说道,还刻意把“礼物”二字说的异常清晰,别有深意的盯着陆泽。
“是吗?”白文渊看向陆泽,笑得温而尔雅、人畜无害,只不过那双春风化雨般的眸子中却如死水沉寂,毫无波动。
陆泽也不想再继续这个尴尬的话题,于是便敷衍地“嗯”了一声,就往自己的床走去。
背对着白文渊的陆泽不知道,在他应了声后,白文渊放在身侧的手却紧紧地攥在了一起,青色的筋络在白皙的近似透明的手背上爆了起来,显得异常的可怖,足以看出手的主人此时的情绪。
然而陆泽背后并没有长出一双眼睛,他并没有看到这一切,而方煜此时兴味满满地把弄着那个Jing致的胸针,毫不在意。
白文渊没有再问些什么,只是站在了原地,目光追随着陆泽的身影,直到他上了床,才收回了那无比眷恋但却带着浓烈感情的视线。
从头顶下打下的灯光在经过床沿边形成了大片的Yin影,将白文渊完全地与光明隔离开来,Jing致的脸庞隐藏在Yin暗下,隐藏在镜片后的凤眼闪烁着不知名的暗光,所有克制的、不堪的念头全都在黑暗的引诱下彻底的暴露出来。
明知道他只喜欢女孩子,也已经想过放弃,不会打扰他的生活。
可是为什么却无法控制自己的眼睛,忍不住要去看他,忍不住想要靠近他,就像口干舌燥的人明知水里有毒却还要喝一样。
本来无意去爱他,也曾努力的掐掉爱的萌芽,但他为什么又非要招惹自己呢?只是一次意外唇瓣相贴而已,可埋藏在心底深沉的爱却以原上之火般迅速地点燃了整个心房。
什么是爱?为什么会喜欢上和自己同样性别的人呢?
要知道他自己并不是弯的,难道仅仅是自己在最脆弱的时候曾拥有过陆泽的温暖吗?
白文渊不知道,也不愿知道;不明白,也不愿明白。
他只想听从自己的心,他想要紧紧地拥着那个让他想的要发疯的人,狠狠地吻住他的唇,拼命地吮吸他的津ye,舔舐他的唇齿,让他在唇舌交缠中感受自己压制已久的爱意;在耳鬓厮磨中告诉他自己这么些年来对他的执念;在水ru交融中让他明白自己对他的欲望……
或许陆泽会反抗、会逃离,但没有关系,只要他愿意,就能让那双眼睛里只有他一人;让那颀长的身体上布满爱欲的痕迹;让那张对他敷衍的嘴里只会发出暧昧的吐息。
……可是他舍不得,舍不得让那个人失去了自由和生机,失去肆意又灿烂的笑容。
所以,一切只能是妄念。
不过,谁又能否定有一天这些不会变为现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