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了还只穿一条吊带裙在室外晃悠,说白了就是耍流氓,深夜一点多时,琬宜终于自食了耍流氓的恶果。
青玄今晚没修片子,外面断断续续地响起轻微的叩门声,睡眠被惊扰到的人下意识皱眉,几秒后忽然睁眼掀被子下床。
琬宜也不知道他今晚熬不熬夜,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敲了敲门,等了近一分钟没动静,她就猜到大概是睡下了。
转身正要回自己房间,这时门从里面打开,低沉的男声询问:“怎么了?”
门开得急,青玄身穿条宽松的睡裤光着膀子就开了门,以往的琬宜早对这身腱子rou想入非非,可此时的她有更要紧的事办,她强打起Jing神睁开眼看他,有气无力地说:“能麻烦你跑一趟,给我再买个退烧药吗?”
“嗯?”
廊灯昏黄,青玄这才注意到她chao红的脸色和细汗,眉头一紧:“发烧了?”
说话都嫌累,琬宜无力地点头,一只漂亮的手探上她的前额,叶青玄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毋容置疑地说:“去医院。”
“用不着,吃药就行了……”
他已经回屋穿衣服,当着她的面三五下脱掉睡裤换了条牛仔裤。
琬宜只是发烧又不是眼瞎,若非情况紧急,真的要吹声口哨了。
也只有她这个死了丈夫的寡妇病入膏肓了还有心思想这想那。
叶青玄快速地穿好衣服走回她跟前,瞥了眼她单薄的睡裙又进她房里取了件长风衣给她罩上,琬宜正要说那我拿个包,不想已被他打横抱在身前。
她虚弱地推辞:“没关系,我还走得动。”
青玄抱着她快步下楼梯,神情里闪过愠色,“谢琬宜,闭嘴。”
瞧瞧,她不就发个烧而已,他叶青玄都敢冲撞继母了。
琬宜全身无力头也疼得厉害,老老实实闭上嘴巴。
叶青玄开车带她去了附近的医科大附院,路上联系了在附院工作的一个伯伯,车子停在急诊科门口时已有医护人员等候在外,个个面色焦急还以为是什么大病,结果就是发烧而已。
量体温烧到了三十九度一,医生建议打针,叶青玄犹豫了下后点头。
琬宜烧得头晕脑胀,迷迷糊糊间似乎有双手脱自己裤子,紧接着屁股上传来尖锐的刺痛,她张嘴要骂却虚弱得发不出声音,本就昏沉的人当即给气晕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她半眯着惺忪的睡眼四处打量,叶青玄两手环胸垂着脑袋在睡,腰背却是端直地挺着,琬宜抬手取走额头上的shi毛巾想起身,手臂撑床还没坐稳又跌了回去。
叶青玄察觉到动静睁开眼,眉眼里掩藏不住的倦意,嗓音轻得像羽毛:“醒了?”
“嗯。”
他掌心抚上她的额,另一手摸自己的,动作无比自然,两张对比后点头:“烧退了,还有哪不舒服吗?”
琬宜怀疑自己还没睡醒,愣愣地眨了眨眼,答:“没了。”
叶青玄神色自若地收回手,又问她:“要吃东西吗?”
她枕在软枕上微一摇头:“不着急。”
比起吃东西,她有更紧要的事要做。
“能麻烦你,扶我起来下吗?”
“嗯?你要拿什么东西?”
“我想小便。”
“……嗯。”
他抿了抿唇,脸上似乎红了一瞬,扶她下床后又要扶着去卫生间,琬宜连忙谢绝:“不用不用,我就起不来床而已。”
见她落地后能站稳,青玄也不强求,另外说:“我去楼下拿吃的。”
“好。”
琬宜走进卫生间,坐上马桶小解一边回忆昨晚,她虽然烧糊涂了,断断续续的记忆还是有的,夜里中途睁了次眼,叶青玄当时正在拧毛巾,脑袋胀痛昏沉得很,她闭上眼又睡了过去。
冲水走出卫生间,叶青玄端了碗白粥进来,琬宜不由得心声感慨。
她嫁进叶家收获挺大,除了钱财外还白拣了个孝顺的好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