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洗海顿吗?津感到阵阵心惶难受。
过一会儿,谭娜衣衫不整,面色潮红的出了房间,脚上的高跟鞋已经不见,她整理着散落的发丝,酒醉一般摇摇晃晃,走向放着少年照片的玻璃柜前,表情复杂起来:「这是唯一一张在事发现场由监视录影拍摄到的,也是陪伴我度过那黑暗日子的唯一珍藏。他,是我活着最大的盼望。」
对方的语法太诡异,津诧异的瞪着谭娜,反覆琢磨着对方的语意:在亲眼看到自己的父亲和弟弟被杀后,留着凶手照片,反覆强化内在复仇之意?
但在看见谭娜深情款款的俯身亲吻玻璃柜面后,那陷入陶醉,宛如恋爱的表情,津寒毛直竖,直觉一切都不对劲,与其说是经历同胞惨遭杀戮造成心理创伤,不如说是对杀戮者产生莫名英雄崇拜与痴迷。
「妳妳喜欢这个垩族人?他不是杀害了所有与妳一起在海顿研究的同袍?」津觉得自己快要跟着精神错乱。
「在父亲身边从事研究多年,我发现,单靠坦纳多单向的知识学理是完全不够的。」谭娜兀自陷入了回忆里:「于是与父亲一起,跟一些垩族人交涉,以优异魔化武器科技和他们交换关于垩领的各项情报。这让整个研究有很大的跃进。」
「直到有一天,那伙人给了我们一支坚实的笼子,里面装了一个孩子和一个女人。据说,他们是珍稀的鬼炼鹰族。为此,整个基地都很兴奋,我们随即着手进行研究。只是,那个垩族少年意外挣脱了高智能锁链,至今,仍没有人知道他当时是怎么办到的。」
谭娜抱着双臂,她眯起眼睛:「当我父亲看见垩族人挣脱,并开始撕裂同胞他只是抱着头缩进角落害怕发抖哭泣完全不顾我和弟弟那时候我才发现,亚度也跟爸爸一样没用他开始像个女人尖叫,然后丢下我逃走。整个基地陷入一片慌乱,惊叫、哭泣,杜力还当场失禁。真是可笑!」
「哦那是我当时的博士男友!」谭娜悲凄的惨笑里,流露出不屑:「这真是太悲哀也太可笑了!身为优种进化与魔武双权威,竟然,没有足以对抗垩人的能力。」
「比起那些男人的歇斯底里,我只是站着,就这么一直待在原地,看着那个垩族少年,他用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充满恨意的瞪着我,直直走来。但他没有杀我我当时看得很清楚,明明才十几岁,眼睛中的自信与坚毅让人动容,他从容拆毁实验台上的束缚,带走与他同行的垩族女人」谭娜的双眼闪闪发亮,露出小女人的娇柔抚媚,抚摸着玻璃柜面,如同抚摸心上人:「这才是真男人他的强壮他的义气我要这样的男人这样的伴侣他才配与我产下强壮的后代」
津不自觉一阵寒颤,虽然谭娜口中描述的正是自己的男人,可,她怎么只感到刺痛而不是崇拜喜悦?
「我看得出来妳对那只鬼炼鹰很有一套」谭娜亲切的称赞起津,表达出高度重视,口中的鬼炼鹰指的自然是侠克。她神态一变,抬头挺胸,气势宏大傲慢起来:「我是缔造新人种的神母。欢迎妳加入我的国度,我们可以携手合作,善用妳的优势,一起完成这完美的进化计画,改变坦纳多人可悲的命运、破败的体格,成为与垩族人相抗衡的人种。」
疯子,拥有顶尖学历,持有丰富学识的高知识分子,却是拿着研究做幌子,完成自己心中英雄主义渴望的疯子。
「妳的完美计划?缔造新人种的神母?在我看来,妳只是一个念书念到头壳坏掉、缺乏父爱的疯子!」津近乎失控的怒喊:「妳这是变态!根本是在不断迫生怪物!」
空气肃静了数秒
「水至清则无鱼,妳这样会没有朋友的。」谭娜阴邪一笑:「我本来想给妳机会,拉妳一把,让妳进到我的圈子来。」
「少往脸上贴金,和变态合作,我避之唯恐不及!」
谭娜的脸瞬间一阵便秘样:「嗳,算啦!能取代妳的人多的是。」她拍了拍掌,叫唤私人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