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來自骨堊的客人,不妨大家一起聊聊。」歌兒一面示意大塊頭引人進來,同時避開了午夜銳利的視線。
午夜不悅歌兒的意圖,她分明要那些人來確認津是不是真的骨堊人。津的身份在堊族非常敏感特殊,是不是骨堊人,族裡的人最知道。
聽見這裡有骨堊人,津激動的站立起來,手緊握拳,看著門口滿心期待著
大塊頭身後一名高高瘦瘦的男人,由另一個人攙扶著,模樣相當虛弱,當他緩緩抬起頭看見津時,混濁空洞的眼神瞬間變亮,瘦削嚴峻的臉上現出一絲驚色,激動地推開攙扶他的人,硬生生向津走了幾步,枯瘦手指指著她,高亢聲音突破喉間沙啞:「妳是!我見過妳」才說幾個字便氣喘吁吁。
津端詳著眼前蒼老虛弱的男人,很陌生,根本就不認識。
「午午夜大人!」那人又看見津身旁的男人,隨即認了出來。
「赫爾?」午夜也端詳著那人。
聽見赫爾,津茅塞頓開,她啊了聲:「你就是茉莉亞的父親!在我夢中出現過的名字!」
「你你們咳咳咳怎麼咳咳咳咳咳」可能太過激動,對方抽了好幾口氣,劇烈咳嗽起來,咳了好一會兒,才冷靜下來
「桀呢?他有沒有跟你一起?」津惴惴不安,只覺得內臟都絞成一團。
赫爾嘆了聲氣,那嘆息更是直接要把她的肝腸揉碎。
說起與巨堊一族的戰鬥,他們非常幸運,所有條件皆利於骨堊,一路過關斬將,勢如破竹,收穫豐饒。最後一戰,巨堊的大魔君眼看大勢已去,起了玉石俱焚的決心,他使用了一具非常奇怪的物品,獻上自己,竟引發連動山林巨力的能量風暴,切碎山嶺大地,將地面削切的破碎,他們連同樹木土石全都落入崖谷。
研磨一般的能量當場就把許多人磨得灰飛煙滅,他們則是很幸運的掌握到能量縫隙變化最後倖存下來。
末噬谷在堊領本就是詭異秘境,谷很深,奇獸異怪又多,大夥受傷又迷路,途中多次遭受勁敵攻擊,有人戰死,有人傷重不治,也有許多人生病,落魄淒涼,人數很快又去了大半。在最後一次誤闖茫霧陣,遇到在這極端環境生存的鐵堊族,於是向他們求助,鐵堊族長伸出援手,幫助了他們,讓他們留在族裡療傷,才暫且得以脫困。
只是,不久之後,鐵堊族長在一次外出時遭到坦納多人襲擊,同行的人幾乎都被擒。消息傳回來,鐵堊族長的兒子挾恩以報,要求桀要幫忙救出族長,作為鐵堊這段日子幫助他們的報答。於是,桀和鐵堊幾名菁英前往探查情況,不料,最後也音訊全無。
赫爾和殘餘的幾名骨堊隊員因為傷重尚在療養沒有辦法參與,因此保全了性命。
空氣中一陣沉悶的靜默。
津突然拍了大腿,打破沉悶:「至少有了明確的方向,不用再大範圍搜索了!對嗎?我們明天就動身前往坦納多基地。」
「你們進不去的。」歌兒非常肯定的說,「我父親和哥哥們經過多年來的努力雖然有找到登陸黑玄島的方式,問題是潛進基地受到阻撓,遲遲無法成功施行救援。」
「可知道是受到什麼阻撓?」午夜問。
「那座基地擁有極不尋常的防護能量,似乎只要是堊族人就會被偵測到。」大塊頭回道。
「或許我們可以合作進行援救?不知道妳們可願意幫忙?」津以為這會是一個很棒的提議。
卻見歌兒落寞的低下頭,「抱歉,我們已經失去太多族人。」
這是個迂迴的拒絕。
也不失望,津隨即換了方針:「那好,既然已經有到黑玄島的方法,那就由我去基地找比樵和桀;也幫歌兒打探族長的消息,再和你們討論怎麼幫助他們逃出來。」
想的容易做起來可是危險重重。午夜的表情非常凝重,他無法同意津獨自前往。
津捏著自己的臉,對他拍胸脯:「我有坦納多皮這是上天所賜最好的掩飾。我保證,我會平安回來。」
午夜的表情依舊沒有鬆動。
看他那模樣,津只好繼續說服:「唉唷!拜託,我們都到這裡了!魔導石對那邊也有反應,搞不好甘波也在?我只是去看看情況,苗頭不對就腳底抹油。好嗎求求你嘛!」
午夜凝視著她充滿期待的雙眼,接著轉向歌兒不客氣的問:「閣下到現在可還有疑慮?」
曉得午夜的語意,歌兒紅著臉仍硬著顏面,但態度鬆動:「我帶你們去探勘路線。」
他們來到籠罩雪霧的一座山邊。
歌兒身邊有個拿著一只像大型羅盤的女性說:「如果沒有錯,明天清晨能量亂流影響最小,到時候會出現能量縫隙。」
歌兒對津他們說:「坦納多人的生化運輸艦會趁著能量出現縫隙,飛經這個山邊,穿過能量暴風圈,回到基地。你們得抓緊時機登上生化運輸艦。」
為了避免錯過生化運輸艦行經的時間,津他們整晚守在山邊。
果然到了清晨,天空將明之際,聽見了轟隆隆的巨響由遠而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