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發現了一些有點眼熟的生物,雖然長像很不一樣。她拉著午夜,激動問道:「魔瑚?!午夜那是魔瑚嗎?」
「樣子雖然不一樣特徵跟魔瑚有點像」午夜瞇起眼睛仔細端詳。
「如果這些藥草是依附魔瑚而生那麼,其他地方再找找看,或許也有機會」她在骨梟的藏書看過依附其他物種生存的植物,因而有所聯想。魔瑚自古就不屬於動物,也不屬於植物,卻供養著許多生命奇特神秘的身份,幾千年來堊族人也沒研究出什麼,有些還將牠當神衹膜拜;亦是被白魔龍尊崇的對象。
「太好了」
津暗暗觀察,走著走著,果然找到了新生的散魔瑚,她耐著性子繼續找,一些較大的散生魔瑚周圍,稀疏長著藥草。搜集起來,量很少,正氣餒,她觸摸魔瑚的手猶如通電一般,腦裡浮現魔瑚附近生長的網路。
走了好幾處,去到很遠,他們終於蒐集到了滿滿一個背包,拿回去研搗敷在馬帝斯的傷口上,一部分熬成茶湯,讓大家分著喝,補充元氣。
那膏布貼在患處,不到一刻鐘,膏藥竟然就泛黑發出異味。換了幾次藥都是這樣的結果,津洩氣的垂下頭,差點失去信心。
芙琳握住她的肩頭,提醒道:「至少沒有繼續惡化了。」對耶兩人對望了一會兒,芙琳對她點點頭表示肯定和信任。
於是,打起精神繼續換藥,終於膏藥變質的時間間隔開始拉長,大家都鬆了口氣。
夜深,馬帝斯發起高燒來,不斷夢囈;津整晚就坐在少年身邊,全程觀察、照顧、勤勞換藥。她第一次覺得有忘藍真好,自己完全不會想打瞌睡,就算明天有行程也不受影響。
清晨,藥草已全數用罄,馬帝斯醒來,發現自己握著一隻溫暖柔軟的手,轉過頭去,津正看著他微笑。內心不由得一陣激動這是他人生中,受傷生病第一次有人整夜細心的照看。
§
馬帝思尚未痊癒,津又同午夜前往採集。
為了收集更多藥草,他們專注的找尋,不知不覺越走越遠,周圍景物漸漸變化,正一步步靠近食肉森林
「津!!」當午夜注意到什麼,焦急警告;津抬頭,頭上水桶粗的樹幹全都擁擠的蠕動了起來
兩人一左一右跳開粗巨的樹幹就軟軟垂落下來,大量阻隔在兩人之間。
巨大樹體由四面八方縮攏,源靈生有反應,意思是津可以召喚魔仔摧毀樹怪,可是靈脈出現宛如跳舞的節奏,從未有過如此活潑跳動,引起了她的好奇。就在這分神的幾秒,津變得沒那麼緊張,才感受到一件事樹怪沒弄死她,倒像在擁抱她。
忍不住內心湧起的一股感動,她也輕輕撫摸著纏繞自己的樹體,源靈生黑色的靈脈延伸出白色芽鬚,攀附上樹體眼腦之間出現了樹怪的規模網路,令她倒抽了口涼氣,還好方才沒有衝動發動攻擊,樹怪之間彼此牽連,相互影響,一怪還比一怪高大,群體規模分佈廣闊,真打起來,恐怕打個三天三夜也打不完,還會驚動依附樹怪生存的大大小小怪獸群
「午夜!你在哪?」
「妳還好嗎?!」另一端是午夜略顯焦急的聲音,他的情況和津完全不同,樹怪好像能感覺到他滿身的肅殺氣息,而將他給牢牢反綁。
「我沒事!有好玩的!快去找大家過來!」津爬過隔在兩人之間的樹幹,卻見被困在樹圈裡掙扎的男人。
「隊長,樹怪沒吃你?」她趴在橫著的樹幹上笑嘻嘻看著午夜有些狼狽的樣子。
「也沒吃妳」午夜聽出對方在笑自己,無奈瞪著她。
津順著樹幹溜到他身邊:「今晚我們睡樹窩!我們快去找大家來!」
不一會兒大夥全來了爬上樹怪的身體,進到偌大的樹洞裡。這裡遮風避雨、溫暖,而且比躺在銳利石礫砂土上舒適。
「不可思議!我們住在食肉森林的食人樹洞裡?!」比樵不可思議的用拳頭東敲西捶。
「這裡不會是它的胃袋吧?!」馬帝思露出一臉驚恐。
「那它肯定很快就把你給吐出去!」比樵打趣道。
「為啥?」
「因為你腳好臭喔!」梅捏起鼻子。
「嗯?那我怎麼沒聞到?」馬帝思把腳掌拉到鼻子前聞了聞,又故意伸到梅面前,惹得女孩驚叫一聲,結果腿部挨了狠辣一掌。
夜晚,他們躺在樹洞裡
「食人樹怪不是敵人那麼末噬谷裡真正的威脅是什麼?」比樵將雙手枕在腦後,望著樹洞頂部。
「摩曼人的自私算不算一種威脅?對於落難,需要幫助的人見死不救,寧可守著那片草園。」津淡淡的說。
「那是他們的領地,會守著很正常。」梅視作理所當然。
「正常?!」津激動的坐了起來:「他們並沒有及時的需要!和性命危險!」
「只是把那些藥草當作備品!以備不時之需!但對於有緊急需要的人,他們冷血驅趕、追殺!不拿來使用的藥草!就只是一株草!就像貢在高塔的魔導石一樣毫無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