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捲粗糙有裂紋的皮革書卷。
「哦我在學堊語。」津抓抓頭解釋道:「我想要在這裡生存必須學會堊語」
不料,龍鼻子裡竟發出輕蔑的嗤笑。
「你什麼意思嘛」竟然被一隻野獸嘲笑,津很惱怒,把東西藏到身後去。
在微妙默契下,一獸一人默默成了好朋友。
每隔一段時間,津會去湖邊找白龍獸,只不過,有時候遇得到,有時候沒遇到,遇到了就溺在一起,或游泳或發呆,或談天說地,事實上都是津在說話,正因為不管說什麼白龍獸都不會反駁,讓她可以暢所欲言。
隨著與桀離開的時間越久,津的話變得越來越少,常常坐在水岸邊望著湖光山色發呆,臉上笑容也一天一天失掉。
這一天,見她話說著說著又陷入呆滯,白龍獸伸起長長光鬚,鬚尖悄悄靠近她的臉頰,搔弄著她的頭頂和下巴
「唉唷!很癢耶!嘻嘻嘻你幹嘛啦唉唷喂」見她有反應,白龍獸更是賣力逗弄著她全身癢穴,鬚尖輕撓著頸子、腋下、腰際。
津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只得狠狠抓住光鬚。
「白龍有女朋友嗎?還是男朋友?」津往牠屁股方向看了一下,想確認性別,不過龍屁股在水裡什麼也看不見。
「你會介意自己的男朋友有好幾個女朋友嗎?」她失焦的望著途盡頭,終於忍不住說出了壓在自己心口好一陣子的話。
「而且,他和其他女朋友在一起做事,只有你在這裡,其實說女朋友老婆會比較貼切吧?嗯我也不知道,堊族人他們的關係,我到現在還是不懂。」
「又或許,我只是一個女朋友吧在坦納多呢女朋友就是在一起一陣子,發現不適合就可以單方結束的關係。老婆嘛就是,會認定想走一輩子的人。當然有一些人原本想走一輩子,卻在婚姻中遇到問題中途就結束關係的也有。」
她瞥了一眼白龍獸,竟然像很認真的在聽,「啊哈哈哈哈這麼複雜的東西,你真的聽得懂喔?瞧你一副認真在聽的樣子!野獸最好了,沒有感情的羈絆」她說著又看向遠方:「有時候我也希望自己單純的像一隻野獸就好了」
津抱起雙腿,將臉埋在膝蓋間,「我好想桀喔真的好想他如果我會打獵,他們就會接受讓我去了」
白龍獸望著她蜷縮著的孤伶伶身影好一會兒,忽然用光鬚戳了戳她的背,津抬頭看向牠,白龍獸橘金色的眼睛裡帶有璀璨光輝,牠用光鬚指了指森林的另一端,又指了指津。
「對啊,你真聰明耶!為什麼我只能在這裡等他?我可以主動去找他啊!就算不會打獵,我仍是他的伴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