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清...”慕渝抽出****的手指,甚至因为有些粗暴的毫无润滑的进入带出了血丝,黑沉的眼睛盯着那一抹血迹,又去看还在呜咽着的人,慌乱的将沉重的身子从他身上离开。
季渊侧身朝里蜷缩着,像一只弱小无助的流浪猫,在寒冬里瑟瑟发抖。慕渝坐在外侧伸手想要去安抚他,又怕再次惊扰,举着得手不知该如何安置。
最后还是把手搭在他的肩上,低着头附在他耳边说道:“对不起,如果你不愿意那就不做,但是我现在需要给你检查伤口。”慕渝明显的感觉到身下人的僵硬,叹了口气去药箱里拿了软膏。
掰过季渊的身子,闭着的双眼还在流泪,身体也放松不下来一个劲儿的发抖。拥进怀里安抚,轻拍脊背,慕渝说道,“放松君清,我们要上药。”怀里的人置若罔闻,依然封闭自己。
慕渝没法,只能抱着他,学之前自己受伤时季渊唱给自己听的曲,一遍一遍不厌其烦,为他擦干眼角的泪水。
房内的龙凤花烛还在燃烧,烛泪缓缓流下、滴落,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久到外头守夜的人已经倚门睡去,纷飞的雪也已经停止落下。
四周寂静,唯有碳火的噼啪声和慕渝唱的小调。
两个人都折腾得累了,特别是季渊一天未进食只吃了慕渝喂的几口糕点,之后又是天人交战已是困乏不已,听着温润的小调和不断的安抚,合着眼睡去。
试探的呼唤季渊,只有轻缓的呼吸和稍微软化的身躯。褪下季渊的裘裤,分开他的双腿去检查受伤的部位,粉色的**还勾缠一点血丝,用干净的帕子擦干净打开拿来的软膏。
木质盒子里是粉色的膏体,散发出淡雅的荷花香,慕渝挖了一些在手心捂热化开,才又把他涂在伤口处。等上完药换好衣服,慕渝的额上在冬夜里也冒出了些许细汗,拥着他把被挤兑到床角的被褥铺直盖在两人身上。
季渊在熟睡中有感觉到慕渝的些许动作,但实在是困乏也懒于启齿,就这样相拥而眠。
第二日天还未亮透,慕渝就起来去吩咐厨房烧些清淡的东西,又去Cao练的院子里习剑练戟。长发束起,一身白袍金线暗纹,银制护腕应和日照下的白雪光彩夺目。
季渊醒来的时候,身边的床褥已经冰凉,眼神无意识的四处游荡。勾着龙凤呈祥的喜烛流尽了泪珠,还剩那微弱跳动的烛火飘摇;炉中的炭火还烧的旺盛,应是有人新添了木炭,让屋内温热不减。
睡眼惺忪的坐在床榻上,披散的黑发垂落犹如墨色的瀑布,洁白的里衣遮盖住布满吻痕的胸膛,红线连接的羊脂玉俏皮的露出来。
门被推开,慕渝Jing神烁烁的回到屋内,练武让脸颊泛着健康的红晕。看到季渊迷蒙的坐在床踏上,勾起唇角走过去,“君清,你醒了。”拿过挂在一边的白裘披风,给他披上。
季渊逐渐醒过神,想起昨晚的种种,眼神变得冷淡,说道:“你先出去。”
“君清。”
“出去。”
慕渝走出去的瞬间,季渊松了口气,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慕渝,两个人成亲之后必定会有床笫之事,自己躲过了第一次那接下来的那么多日子要如何躲过。
自己也是男人,知道男人的欲望一旦爆发就会不可收拾,现在自己仗着慕渝疼自己,那之后呢?如果慕渝的忍耐限度达到了自己还会不会被放过。
整理好自己的着装,季渊从内室走出来,墨发还披散着。侍女已经在外头等候,见他出来便帮他洗漱打理,餐点也一一呈上。
外头也没有慕渝的身影,侍女很机灵看他似乎在找什么,便问道:“少夫人可是再找少将军?”
拿着碗筷的手一顿,很快又继续吃起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可是侍女并不这么认为,自顾自的说道:“少将军去老爷书房了,吩咐奴婢照顾好您。”
季渊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抬眼打量说话的侍女,问:“你叫什么?”
“奴婢小莲,之后由我负责伺候少夫人您的饮食起居。”小莲杏眼垂眸,一身鹅黄软裙衬得少女娇柔,话说的不卑不亢,一切都做的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