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知你们，但我和丛阾在考虑过后结婚了。”
“丛阾，你……”丛铭华结巴了。
丛阾谁都不敢看，就盯着自己和管朝尘握在一起的手。
“我的打算是”管朝尘继续说着，“先和丛阾结婚，然后等我有自己的积蓄了再准备买房子的事情。我和丛阾商量过的计划是她先读研，需要两年，所以孩子、房子和婚礼都先不急。”
“那你们为什么要结婚？”周邻芳问。
“因为我们都坚持是对方了。”管朝尘答。
“你们都知道婚姻不是儿戏。”
“知道。”
“而且你们现在生活不问稳定，以后有很多变数，婚姻不可能永远都是美好的，茶米油盐占大多时候。”
“我会尽量减轻丛阾的负担。”
“你的工作性质也是你们需要担心的知道吗？我不希望丛阾被暴露在大众面前被评头论足，她是我们养了二十几年的女儿，没有理由受那种委屈。”
“我知道。所以我已经和我的公司说过了，他们也会加强公关的。况且我现在没什么名气，暂且可以不用担心。”
“以后总会担心的。”
“你不要担心太多了，我们都会自己解决的。”丛阾说。
“你们自己解决？”周邻芳站起身来问他们，“你们认清自己的内心了吗？”
丛阾看着周邻芳的眼睛，丛阾逐渐皱起了眉毛。
她感觉管朝尘握她的手很紧很紧，但她觉得管朝尘离她很远。破镜重圆的故事总是如此，过去的阴影不可能完全烟消云散。
03
程安歌问丛阾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丛阾说他们已经见过双方父母。
那天周邻芳把丛阾，管朝尘和丛铭华都赶出家门，丛铭华在电梯里拍了拍管朝尘的肩，表示默许，就等周邻芳女士了。
第二天管朝尘请了几个小时的假，带丛阾去见他的家长。估计是因为管朝尘已经事先说过了，所以他的父母都不是很惊讶，整个过程和和气气的。
只是丛阾能感受到管朝尘的父母在反复确认自己没有怀孕这一个事实。
她想起自己初中时期看的一本散文集《人体里的繁星和穹苍》，张晓风作家在里面说：“如果我们虔诚地反身自视，便会发现另一度宇宙，数以亿计的小光点潮流而上，奋力在深沉黑暗的穹苍中泅泳。然后．众星寂灭，剩下那唯一的，唯一着陆的光体。”
这其实是在说精子与卵子结合的过程。
丛阾又想起茨威格的《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她的思想在漫游，言情的人们好像在说笑着，她也附和，但丛阾真正在想的是，如果她和管朝尘有了孩子，那是千万分之一的几率，她，管朝尘还有所有生命都是如此珍贵。
而当她和管朝尘有了孩子，她就和管朝尘有了永远的纽带，就算他们分开管朝尘也不会就那么消失，因为他们有孩子。
“丛阾？”管朝尘扯了扯丛阾放在桌子底下的手。
“啊？”丛阾回过神来，发现桌子对面是空的，“叔叔阿姨呢？”
“他们去洗手间了，我去结账，你看一下东西。”管朝尘说完就起身走了。
丛阾条件反射一样的给程安歌打电话：“喂。”
“喂。”程安歌几乎是秒接。
“你还没起床吧。”
“当然，我这里还是早上七点谢谢。”
“我和管朝尘的爸爸妈妈吃完饭了。”
“嗯，感觉怎么样？”
“我觉得自己很傻。”
“什么意思？他们对你不好吗？”
“没有，他们对我很好。”丛阾低下头说，“只是……我不知道怎么了，很想要一个孩子，但所有人都不希望我和管朝尘有孩子。”
程安歌思考半刻说：“你是想和管朝尘睡觉还是真的想要孩子？”
“我不知道。”
“我们不希望你有孩子是因为现在你们的情况不适合有孩子，而且在我看来你们的感情还不稳定，要是……以后有什么意外，肯定是你带孩子，你一个女生，年纪轻轻……”
丛阾打断程安歌：“我知道。而且我还在读研究生。但你知道我是傻在什么地方吗？我不想用孩子困住管朝尘，但是有了孩子我和管朝尘就永远有了关系，我们最差也会变成亲人。”
“……你知道你自己很傻。”
“我真的很傻，最傻的是我知道管朝尘不爱我，或者不那么爱我，他只是单身久了需要我，加上对婚姻有点新鲜感才和我在一起。”丛阾自己笑了笑，“呵呵，和当年一模一样。”
“丛阾……”
“他们来了，我先挂了。”
丛阾看着管朝尘和他的父母一起走来，颜值和身高都是如此和谐，她干嘛非要插一脚呢？
她站起来迎接他们，带着笑容。
管朝尘把父母送回家后，本来准备把丛阾送回W大，结果丛阾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