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豈的額頭抵住她的額頭，往她的臉吐了氣息，卻也聞到那屬於冷素素的香味，也許是因為剛剛洗完澡，她身上有著淡淡的香皂味道，這比起外頭那些昂貴的香水來說，真的聞不膩，而且這味道他挺喜歡的。
冷素素的眼睛瞪大，她的雙手被顧少豈的一隻手抓起至頭上，好像現在才反應過來，但眼神中還是茫然，「你要幹嘛？」
「男女有別，妳聽過嗎？」
她點頭，可是表情還是不懂，像是不懂為什麼他要在這時刻提到這句話。
「妳知道男女有別，可妳還是在我面前更換衣服？」他的模樣好像要生氣的樣子，語氣中滿滿的不悅。
冷素素納悶，「可是……你不是別人啊！」
顧少豈微愣，牽制住她的手鬆了開，冷素素掙脫這桎梏，揉揉自己的手腕。
「我不是別人？」他眨眨眼睛。
「你是別人嗎？」這個笨蛋冷素素又這麼問了一句話。
「我當然不是別人啊！」顧少豈沒有多想的，直接反射性地這樣說，說完後間隔一秒鐘，他才驚覺自己又被冷素素牽著走。
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她，她到底是個笨蛋，還是故意的？
「今天如果是班上的班長，把你推倒在床上，你也不會怎樣嗎？」他只好換個方式來解釋。
冷素素說：「這當然是不行的啊！」
「對，不行，可是我呢？我也是男生，我怎麼就可以了？」
「你不是別人啊！」她一臉理所當然的模樣。
「可是我是男生啊！」根本雞同鴨講，有理說不清啊！
「但是你不是別人啊！」冷素素嘟起嘴，她的腦子越來越亂了，「顧少豈，我不懂你倒底想表達什麼，你有話就直說可以嗎？」
「我有話直說啊！就只是要妳好好保護自己，不要笨笨的在別的男生面前換衣服，男女有別這句話很重要，跟異性保持距離，懂嗎？」
「這些道理我都懂啊！但你又不是別人。」
「……」等等，好像有點不對勁，顧少豈無言的看著她，「所以我可以對妳做任何事情？妳都不會反抗？」
冷素素果真搖搖頭，「不會啊！」
「……為什麼啊？」他的聲音變得沙啞，好像得到了什麼暗示。
「沒有為什麼欸……」
「所以我叫人潑妳水妳不生氣？」
「我知道是你指使的，所以我沒有生氣。」
「如果換作是別人妳就會生氣？」他挑眉。
「當然啊！」冷素素用力的點頭。
「……」
「為什麼？」他好想直接問她是不是喜歡他。
可是冷素素的回答卻是：「沒有為什麼。」這樣的回答讓顧少豈愣住，無言以對，卻也有點不悅，覺得自己好像被耍了一樣。
「我對妳做任何事情妳都不生氣？」他沉住性子的詢問，見到冷素素一臉理所當然的點頭，他覺得自己有某一條理智線斷了。
顧少豈再度將她押回床上，「如果我直接上妳，妳也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