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芜荆心里想着不坐了吧还走什么流程直接滚行不行,但碍于炮灰的身份,不得不听从家主吩咐,坐下了。
谢芜荆:“……”
为了方便逃跑,谢芜荆还专门挑了个离李素丽最远的位置,只在上边轻轻沾了小半屁股。
怎么看怎么诡异。
他想看看究竟,一推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情景:
上官德高看着这一屋里人,感觉脑壳更痛了,摆了摆手道:“都出来再说吧。”说完双手背后,老干部视察工作一样出去了。
李素丽脚蹬根儿细的能把紫薇扎哭的高跟鞋,站起来准备殴打不孝子,没留神正踩中亲亲心肝制造的水迹之上,一个没站住,壮志未酬身先死,立仆。
上官德高估计也受不了这等精神攻击,听了没一会儿就摆手道:“好了,可能是有什么误会,他哥哥向来是好孩子,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谢芜荆:“?”
谢芜荆看着抹着发蜡,身穿背心大短裤家居服的中年男子,也觉得很诡异,他这种底层社畜的确不太清楚有钱人私底下是什么样子的,但是这也太不讲究了吧。
他小小屁民哪里住过这等豪宅,一会儿看这一会儿看那,看红木的楼梯扶手,看装饰繁复的巨**灯,还有客厅一大幅花开富贵牡丹图……
李素丽摔的嗷嗷直叫,上官莲白立马上前搀扶,他一蹲,浴巾没系好,一大片全盖在了李素丽脸上。
但碍于自己的身份,谢芜荆还是委委屈屈地蹭了过去,把封印了李素丽的浴巾揭起来,顺手盖在了上官莲白的头上,又抓住李素丽乱挥的手腕,把人翻了个身拉坐起来。
李素丽连忙安抚上官莲白,上官莲白抬眼看向李素丽,不过一小会儿的功夫,他已经眼眶微红,泪水涟涟,脆弱得仿佛一朵风雨中摇曳的小白
上官莲白骤然失去视野,顶着浴巾无头苍蝇一样原地转了两圈,才把浴巾扯下来围好,扶着李素丽站了起来。
家主发话,三个人都乖乖跟着出了门,在家主身着大背心大裤衩,脚踩拖鞋,迈着外八字的伟岸背影后面排队前进,小鸭子跟着鸭妈妈一样,依次下楼往客厅去了。
上官德高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一抬头看谢芜荆跟鹌鹑似的站在边上,无奈道:“你也坐吧。”
谢芜荆心里啧啧感叹着装修富丽堂皇,富贵得简直要把人眼睛刺瞎,一时没有注意前面的人停了,一脚踩上了他前面的人的脚后跟。
回头看了一眼,想看是不是要追上来了。
谢芜荆害怕李素丽控制不住起来挠自己,往后缩了缩,站在角落里,好像一个被罚站的差生。
老大一发话,李素丽立马声音尖利的细数谢芜荆无数宗罪,上官莲白在旁边嘤嘤嘤,仿佛在给配背景音乐,听得谢芜荆一愣一愣的,大腿发力,悄悄把身子又往外挪了一点。
就那“扑通”一声,谢芜荆都替她疼。
谢芜荆没想到“亲妈”听信小妖精的话给自己身上泼脏水,反而是“继父”表示相信自己的人品,虽然他只是个过客,但也难免一阵心情复杂。
谢芜荆落在最后,属于没见过世面の小鸭子。
然后就看到了精彩的一幕。
李素丽仍气哄哄的,但还是拉着上官莲白坐下了,看到谢芜荆站最末,还瞪了他两眼。
双手紧握门把手似乎想把这东西卸下来的继子,躺在地上和一块浴巾搏斗的妻子,光着身子只穿了一条内裤的小儿子。
不过想想水鬼上官莲白和尖叫鸡李素丽,这家人不讲究估计是一脉相承的。
家主说话还是有点用的。
上官德高同李素丽今天本来去出席了一个午宴,回到家中李素丽提出要先去看看儿子,上官德高就先行去休整了一番,换上了居家的衣服,等他换完了之后,就听见继子屋里一阵响动,还有妻子责骂的声音。
上官莲白发出嘤嘤攻击,狂战士李素丽受到刺激又要发作,还好家主大人坐镇,咳嗽两声,眼神示意,上官莲白立马静音。
说完还以手掩面,似乎不想面对这沙雕的一切。
上官德高:“不对还是先把你妈扶起来吧。”
上官德高都这么说了,李素丽再有意见也只能保留,反倒是原本只是小声嘤的上官莲白,一看这事情似乎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立马嘤得更大声了。
妻子还在地上扑腾,小儿子似乎也受到惊吓不知道如何是好,上官德高脑壳一阵疼痛,无奈转向一脸便秘的继子:“我们先走……”
上官德高喝了口茶,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谢芜荆前面是上官莲白,被这么一踩“嗷”就叫了一声,嗷完没一秒又变成了嘤,切换速度之快,技术之娴熟,令谢芜荆甘拜下风,感觉耳朵也要瞎了。
趁着李素丽还没站起来,谢芜荆赶紧闪到了一边,做好随时可以跑路的准备。
谢芜荆想说不了吧,既然都说了先走那就先走呗,真要把她扶起来还要怕她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