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七点一刻,沈穆帆先生悄无声息的,抵达了我们五个人的住处。
对于沈先生的这个决定,那是因为,他在早上七点整的时候,对着我隔壁房间的南枢小姐进行了长达十分钟的夺命连环call无果的情况下,才做出来的。
不过,他这一次,并不是为了他们家的那位小祖宗才来的。
而是这次的变态杀人案。
对于此,沈芷柔小姐显得异常的难过,因为在她的心里竟然出现了一个奇葩的想法——一具已经被开膛破肚的尸体,竟然没有她这个可爱无比小侄女重要?
所以,当我梳洗完毕,从房间里迷迷糊糊的走到客厅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气呼呼的咬着吐司的情景。
我坐在她旁边,伸手也拿了一片,“他们人呢?我刚刚好像听见沈三的声音了。”
“喏。”
她没说话,下巴朝着书房的位置扬了扬。
我转头看了看那扇紧闭着的书房门,点了点头,又问:“只有他俩在里边?”
她说,“夜菡也在,左露露刚刚去警局核查尸检报告了。”
“知道了。”我喝了口豆浆,回应着。
这个时间,沈穆帆怎么来这儿了?他不应该去上班的吗?就算司法局想对夜菡进行思想教育也不用这么早就来了吧,难道是案子有进展了?
“今儿礼拜几?”
“礼拜二啊,怎么了?”
我皱了皱眉,随口说了句没事,又喝了两口豆浆便起身朝书房走了过去。
“This Grace has brought me safe thus far,and Grace will lead me home……”
走到门口,我还没来得及敲门,就听见门的那头,倏然传来了沈穆帆那低沉的犹如大提琴一般略带有些蛊惑的嗓音。
记得沈芷柔之前说过,沈穆帆在美国的时候,他的课堂上压根就是坐无缺席,学生多到简直可以用人满为患来形容。
更夸张的是,很多没有座位的同学就算是站着也要听完他讲的每一堂课。
不仅是因为他那惊为天人的长相,沈穆帆的英文发音纯正,声线有些微低像一坛陈酿的老酒,悠长而醇厚。
玛丽苏的鼻祖郭敬明老师,曾经说过这样一段话,“我们永远都在崇拜着那些闪闪发亮的人。我们永远都觉得他们是神祗一样的存在。他们用强大而无可抗拒的魅力和力量征服着世界。但是我们永远不知道,他们用什么样的代价,去换来了闪亮的人生。”
如果说我是崇拜上帝的小信徒,那么南枢、夜菡以及沈穆帆,他们三个人将会无可厚非的成为我信仰的对象,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说不定真的会一天三炷香的把他们供奉在高高的神坛上。
并且还会时时刻刻小心着他们的肩头上是不是落了灰。
“杀人,解剖,钉内脏,享受人在临死前那一刻的挣扎所带给他的快感,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我想除了他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第二个人。况且,那件案子的保密工作NYPD做得很好,就连那十七个被害者的家属知道的都不多,你现在却告诉我是模仿作案?南枢,你骗鬼呢?”沈穆帆眼睛死死盯着坐在他对面的那个悠然自得的女人,皱着眉头沉声说着。
“亲爱的,今天又不是四月一,我有必要跟你开那么大的一个国际玩笑吗?还有,你觉得我现在的已经清闲到拿着美利坚的工资来带着你们在祖国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自由驰骋了吗?别搞笑了。”
南枢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再说了,劳lun斯的杀人手法娴熟老辣,而咱们这位小粉丝显然就是经验不足,你难都没看尸检报告的吗?他尝试了两次才把死者的喉管划裂,虽然伤口的重合度很高,但显然不可能是他,只能是模仿作案。”南枢坐在书房里的真皮沙发上,颇为头疼的笑着。
已经跟尊大佛解释了四遍了,可他怎么就是这么犟?
纵使是有些面瘫的夜菡听着她的话,也不由得露出了几丝无奈的笑意。
可站在她们对面的沈穆帆,那脸色Yin的,简直都能滴出水来了。
夜菡看着沈穆帆那张像是有人欠了他两千万一样的脸,叹了口气,说:“你别忘了,当初是你和南枢两个人亲自撬开了他的嘴,并且目送他进鹈鹕湾,他不可能出来的。”
沈穆帆哼了哼,“你们俩这张嘴,加起来都能把美国总统给逼死,我跟你们非亲非故的,唯一的关联还是我们家那小祖宗,就这样,她还被你南大顾问给吃得死死的,谁知道你们俩打的什么小算盘。”
一听这话,南枢当时就恼了,嘴里大骂了一句“Son of the bitch!”,紧接着就抓了自己身后的靠枕冲着沈三就飞了过去。
沈三倒是没料到她能来这一招,直接一个黑影直冲他而来,还没来得及躲闪,就硬生生的挨了这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