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的雨果老师曾经说过这样一段话:“当命运递给我们一个酸的柠檬时,让我们想法设法把它制造成甜的柠檬汁。”
所以,我秉承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信念,对着一位NYPD的顾问和一位在上海的这片小地方上可以算得上是首屈一指的律师,进行了长达整整三十秒的人格魅力展现以及一段小型的中英文混合自我简介。
不过,出乎我预料的是,她们在我累得气喘吁吁并且依旧还是一脸期待的看着她俩等待着答复的时候,她们竟然同时露出了一副“你有病你得治”的面孔。
就在这种异常安静又异常诡异的气氛之下,南枢的手机铃声很恰当的响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来电提醒,又抬头似有似无的瞥了我一眼,然后按下了接听键,打开了外放。
“你们怎么还没到?美利坚人民的工作效率,现在都已经低下成这样了?怪不得能让他从大洋彼岸逃到这儿来,南枢,你还真是本事了。 ”
电话刚接通,沈穆帆的声音就从南枢手机外置喇叭里响了起来,他的声线有些偏低,听起来有些冷,尤其是在十一月份的今天,我觉得我的余光依稀还能看见一些毛毛雨在窗外飘着,听到他的声音,不由得打了个小激灵。
下意识的去看南枢。
不知道为什么,就算她一天说我八百遍,恨不得没事儿就让左露露把我拉到法医室解剖了玩儿,可只要是出了事儿我第一感觉还是——找南枢!
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南枢虐我千百遍,我待南枢如初恋”。
哦对,顺便说一句,左露露是夜菡小姐的女朋友,嗯,别猜了,就是你们想的那样。
在我知道夜菡性取向的第一时间,想的不是她以后怎么办,没孩子会不会难过,她妈会不会同意,夜家会不会到她这儿就绝后了,而是……
卧槽,这么多年她都忍住没对我下手,简直就是真爱!
南枢再一次的坐到了沙发上,将她新买的手机随手就放到了沙发扶手上,然后抬起她如青葱一般纤细的手指(南枢曾经不止一次的这么说她的手指)慢慢审视起来。
嘴里不满的抱怨着:“沈三爷,你说话就说话呗,怎么就随便把我国籍都改了?现在司法局长都有着权力了?我可是个有志的爱国青年,把我这么个人才白白的就送给老美了,你说毛爷爷要是知道了不得心疼死?”
沈穆帆明显顿了顿,我发誓,这一刻,我绝对从电话里听见了沈芷柔那个小白兔发出的jian笑!
说真的,我朋友圈子说不上大,但也绝对算不上一点没有,就在我认识的这些人里,要是能有一个吵架拌嘴能说得过南枢的,我朝字儿倒过来写!
电话那头沉默了差不多有五秒钟,就在南枢春风得意的时候沈穆帆问了一句,“朝汐醒了吗?”
莫名其妙被点到名字的我,依旧是一头雾水,虽然我是挺想去现场看看的,可我完全就是为了挣社会实践的那几分啊,要是真让我上去查案子审犯人,还不如直接给我一刀来得痛快。
“早醒了,能跑能跳的,跟个猴子一样。”南枢连眼都没抬一下,就来了这么一句。
沈穆帆:“那你们一起过来吧。”
南枢:“哦。”
沈穆帆:“你们快点,现场早就封锁了,就等你勘察尸体了。”
南枢:“哦。”
沈穆帆:“左露露正好在Jing神科,我没记错的话她大学应该学的是法医吧,一会正好你们配合调查,别的我不方便插手。”
南枢:“哦。”
沈穆帆:“南枢……”
南枢:“啊?”
沈穆帆:“你有病!”
在我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认为他们所说的案子应该发生在某个深山暗无天日的老林里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仅仅只是下了个楼,从神经科转到了Jing神科……
当然了,在下楼的过程中,我也很敬业的从夜菡那打听到了一些关于这件案子些许情况。
这件案子的犯罪嫌疑人到底是谁,他们早就有了一个大概的方向,不过这件案子要是真想彻底的查清楚、捋明白,其中牵扯的人和事儿可不单单是只有我们几个人那么简单。
我想,我只有在完完整整的听过了这件事情的原委之后才能理解。
为什么,仅仅就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会把南枢从远在大洋彼岸的美利坚,召唤回来,会让天天忙于法院和事务所的夜菡抽出时间来,会让混迹于各类检察院和公安厅的沈穆帆主动插手。
让我们这几个过年过节都不一定能见上一次面的人,突然聚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