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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你把我的锅烧了就是想做这种无聊的测试?”
“嗯,对,为了进一步发掘我们的友谊。”顾从良憋住了笑,不知道从哪找出了一条手帕擦脸。
火已经差不多灭了,我上去端了一下两边的锅把,锅果然是烧出了一个大洞。
“对,老娘的真实性格就是这样了,就是一个泼妇,所以你现在立刻,马上,去给我买口新锅。”我放下锅,回头抬头盯着顾从良,一把抓住了他衣领子。
“否则,我让你跟这个锅一个下场。”我瞪着他,恶狠狠的说着。
顾从良有点懵的看着我,没有作声。
“哦?你不信?”我蹲下拿起了地上放着的一个火钳,回头又一手拽住了他的衣领子,一手拿着火钳。
“那你这张小脸蛋,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别,我去,我去还不行吗。”他有点惊慌的说。
“这张脸可是我吃饭的本钱,你把我脸烧了,难道要我上街乞讨?”
在瀑布时,我觉得顾从良是个略微有点深沉的人,现在我觉得,他是个很欠打的人。
“那还不快去?”为了提高威慑力,我从牙缝挤出来了这句话,松开了他的领子。
我松开之后顾从良直接朝门外快步走去,嘴上一边说着“现在就去现在就去。”
他走到门口之后,我清晰的听见他又来了一句话。
“呵,女人。”
顾从良走后,我收拾了一下这位留下的残局,拯救了一下厨房,之后接着回屋躺着。
最后这句是打算,还没有做。
实际上是,接着,我就去洗衣服了。
顾从良这样一出,整的我身上这件白衣也被熏黑了,我进屋换了一身。
我一共就几身衣服,这几天都脏了,套上了最后一身红衣。
样品的话,织布坊那边应该洗过了,有备无患,我还是再洗一下。
正午的日头最毒,我躲到了院子里的树底下洗衣服。
没吃午饭,喝了点早上剩的粥将就一下。
我在院子里树上系了绳,用来搭衣服。
又找了几个大盆,就开始洗。
顾从良回来的时候,我正在坐在小板凳上挽着袖子搓衣服。
也许觉得端着费劲,他把新锅系到了背上,活像个老乌gui。
他蹲到我旁边,看着我洗衣服。“没想到你真的什么家务活都会做。”他有点惊讶的说。
“那可不,小到针线活,大到砍柴,没有我不会的东西。”我回道。
“别转移话题,你知道你现在这样像什么吗?”我转头看着顾从良的笑着说。
“那你小时候是这么过的,你是不是没怎么识过字。”顾从良继续笑着说。
“你别转移话题,老乌gui。”我看着顾从良,也笑了。
“识字当然识过,各类书也看过不少。虽然没有去私塾念过书,也差不多翻过四书五经。”
“我娘说,读书是为了明事理。”
“停停停,我就是随口问到了,大道理结束了,那是你去做饭还是我去做饭?”
顾从良手上提着挺多菜,他确实不得不把锅背到身上。
“我去做吧,你不得把厨房烧了。”我起身擦了擦手,接过了菜朝厨房走去。
“但你不能吃干饭,我去做饭,你去屋里把桌子擦了。”我回头看了看正准备进屋的顾从良,他动作僵**一下。
我把菜洗了洗切了切,喊了嗓子顾从良他才慢悠悠的把锅送了过来。
“解开系的死扣很费劲的,你体会不到这种感觉。”他进厨房就直接说。
“好了,米饭我刚才已经蒸好了,走吧,别在门口站着了,一会儿过来端菜。”我冲着在厨房门口站着的顾从良说道。
他听到就转身走了,我自己开始炒菜,简简单单几样小菜一会儿就出锅了。
“顾从良,来端菜。”又喊了一嗓子,我走出厨房伸了个懒腰。
院子里没见顾从良的踪影,进屋看了一眼,顾从良也不在屋子里。
走了也不说一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