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止玉不知道骆寻风在计较什么,可他那失落的模样,却让沈止玉莫名内疚,“其实,那条密道本是要封了的......”
骆寻风疑惑道:“为何?”
“因为,还有一个人知道那条密道,”沈止玉缓缓道,“姚松。”
骆寻风猛地站起来,“程复是姚松?!”
沈止玉摇头道:“我不确定,但除了庄里的人,只有他知道那条密道。”
骆寻风忽然想起了程复那如兽爪般的铁手,“姚松右手上可有套着一只铁手?”
沈止玉:“铁手?”
“对,”骆寻风道,“前几日在客栈时,程复总将右手藏在袖里,我便没发现,今日与他交手时才看清,他右手上套着一只如兽爪般的铁手,甚是锋利。”
沈止玉沉默了一会儿,方道:“五年前,姚松逃走前,被我斩断了右手......”
“所以他才套上了一只铁手?!”骆寻风几乎认定,程复便是五年前捅了沈止玉一刀,又害得他腿不能行的罪魁祸首——姚松。
骆寻风怒火中烧,只后悔方才没有多砍那混蛋几刀。
“若真是他,”沈止玉沉思道,“他回来做什么?”这些年,流云山庄一直到处找他,他该有多远躲多远才是,怎么还自己送上门来了?
“其实,今晚看见他时,”骆寻风道,“我以为,他是来找陆前辈的。”
沈止玉:“你怀疑,他是承阳王的人?”
骆寻风点头道:“这一切都太过凑巧了。他们刚在城内落脚,血灵芝就被盗了,有人闯山庄逃走后,他们也不知所踪了。”
“可那日闯山庄的几个人,似乎未尽全力,很快便撤走了。”沈止玉不解道,“世子病危,若他们真是承阳王的人,必然急着把陆前辈带回去......”
骆寻风也想不明白,见夜色已深,便让沈止玉先回房休息,“先回去睡吧,明日再说。”
沈止玉点点头,刚想去推轮椅,小腿忽然传来一阵疼痛,似有千万根尖刺扎进rou里,甚至一抽一抽地蔓延至大腿。
“嗯......”他一手抓在腿上,脸色都白了。
这场景骆寻风见过太多次了,“腿疼了?”他立马把人抱起来,朝陆知年的房间跑去,“你忍忍......”
陆知年睡得迷迷糊糊,被抱着人闯进来的骆寻风吓了一跳。
“陆前辈,您快看看,”骆寻风急道,“止玉他腿又疼了!”
陆知年打着哈欠道:“没事,这几日泡的药水会把渐渐把毒逼出来,会疼是正常的......我给他放点血就好了。来,坐下......”
他拿出银针,在沈止玉腿上扎了几针。
疼痛渐渐退去,沈止玉仍被骆寻风抱在怀里,靠着他的肩头轻轻喘着气。
喘着喘着,他忽然一手摸上骆寻风的心口,奇怪道:“为何你心跳那么快?”
骆寻风:“......”你呼吸喷我脖子上了......
“方才......跑得太急了......”
这天夜里,心跳过快的骆寻风久久不能平静,辗转难眠,最后索性爬起来给程复画了张画像。
第二日一早,他把画像拿给沈止玉辨认。
沈止玉一眼便认出,画上之人确实是姚松。
陆知年溜达着来看沈止玉的情况,一看那画像,吃惊道:“这不是承阳王的那个义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