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却又不是很烦的家伙。
大约是那酒起了作用,醉意上了头,阿麻吕突然起了玩心,探出身子,伸手敲了一下屏风。
“叩叩”的响声在夜里尤显突兀。
“咳哼,老头子啊,睡了吗?”阿麻吕压着嗓子,扮出苍老无力的腔调。
又自顾自地接上一句:“怎么没声儿啊,老头子?出事了?”
对面传来一阵闷笑的声音。
“我好着呢,小老头。”
裴元接下了对方一时兴起的幼稚玩闹,声音带着止不住的笑意,而且他学老人的声音比阿麻吕像多了。
“咱们这个年纪,能睡一觉是一觉,我在这陪你呢,早点歇息吧。”
“嗯,说得对。”阿麻吕应了一句,便顺着浓浓睡意,陷入梦境中去了。
他们谁都没想到,一时的戏言,会幸运地成为了终生的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