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原料和制作工艺都很常见很普通，”应缃红回答道，“形成烟雾也是在须臾之间，但它有个问题就是太容易燃起来了。弟子同时带着火石和这种香，很容易令它自燃。”
“当然可以。”应缃红笑着说。
逸尘说：“给每一位弟子都配个哨子如何？天工特制，能吹很大声的那种。”
顾曦华也来煽风点火：“云西啊，我们这一批弟子中，就属你一个心思懒漫，好吃懒做，你这样很危险啊。”
“还，还没，我回去挑灯夜读……”
袁星洲说：“我和伯雨正好趁这机会与诸位切磋棋艺，这段时间不管是诸位还是我们都太忙了，我们根本找不到人下棋。”
方洛冷冷看他：“昨天给你划的功课学了吗？我现在出题考考你？”
“这香制作起来容易吗？从点燃到形成烟雾要多久？”逸尘问道。
裴元见巡逻制度的事总算告一段
“前天的呢？”
“你们俩等着——”云西气道。
云西慌了：“别啊，方洛，我保证我从今天开始认真学，好好学，少说多学，少玩多学——”
齐歌点点头：“你考不上高阶弟子不是最丢脸的，要是谷里有哪个天资聪颖的小娃娃考上了，而你却是个正意或归德弟子，要叫那小娃娃师兄师姐？——那辈分可真是乱了哇。”
袁星洲则说：“哨子还是有一定作用的，只要不是太偏僻的地方，听到哨声就知道谷中有险情发生，只是谷中容易形成回声，让巡逻队听声辩位，怕是很难快速准确地找到遇险的弟子。”
逸尘说：“这个问题倒没什么，天工门下给它弄个配套的匣子，再发给谷中的弟子就行了。明天我能去看看你是怎么制作这香的吗，应师妹？”
“嗯……这，这个嘛……”
“哎呀，我想起来了，”应缃红突然出声，她托着腮，边回忆边说，“前些日子我误打误撞弄出了一种香，这种香白天点燃，会在上空形成一团很显眼的明黄色的烟雾，无毒无味，可以持续一刻钟左右，夜晚点着，则会弄出一团发着亮光的白雾。不知道这种香能不能用来发信号？”
云西左右移动身体，想探出头去和方洛交谈，却总被方洛快一步遮挡住。两人如此这般你来我往，既像玩耍打闹，又像打情骂俏，令在场之人看着莫名觉得有些牙酸。
“嗯……大前天你划的，是什么内容来着？”
“如果没有别的办法，给每人派发一个哨子也不错。”项云音说，“巡逻队的成员分头搜寻遇难弟子，应该也不会花太久的时间。”
虞罃说：“能和诸位以及其他弟子较量，是我的荣幸。”
最后还是裴元打破了局面：“既然诸位都同意，那么关于巡逻制度和举办考核的事宜，我后日就传信给谷主和七圣，征求他们的同意了。”
“还是先让方师姐多教教你吧，云西师兄。”袁星洲温柔地劝道。
“这个好，缃红你真厉害。”齐歌夸赞道，“这香不就和边塞的狼烟一样吗？在谷中活动的弟子若是遇到险情，点燃此香，巡逻的弟子看到后就能赶过来了。”
“我不管你了，你自求多福吧。”
“喂——真够狂啊，你们两个臭小子。”云西龇牙道，“让师兄我来教教你们怎么下棋。”
顾曦华将自己的手搭在江饮雪的手上，对她微微一笑：“是吧，饮雪？”
杨伯雨朝众人挑衅道：“考核时诸位总算不能再推三阻四地溜了，乖乖跟我和星洲对弈，然后输给我们吧。”
逸尘懒洋洋地抬起眼皮：“这种担忧，我是没有的，不过谁要是害怕自己被刷下去，可以趁早表示反对。”
“作为商羽门下的师姐，我和饮雪也没有问题。”
“哈哈哈哈哈。”应缃红忍不住笑了起来，“伯雨和星洲说得很对啊哈哈哈哈哈哈。”
“裴师兄且慢，”顾曦华打住裴元的话，“大体上没问题了，但我还有一点小疑惑——弟子们在谷中遇到险情，如何发出信号，通知巡逻队赶来？”
杨伯雨瞥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说：“云西师兄的实力，我们还没放在眼里。”
“我才不会被刷下去呢——是吧，方洛？”云西有点害怕齐歌说的场景，转头向方洛寻求支援。
“我觉得不行，”杨伯雨立马反驳道，“在人多的地方遇险，只要喊几声别人就能听见，哨子略显鸡肋，而在偏僻的地方，吹哨子或许没人能听到，无济于事。”
“……那是自然。”江饮雪抬起头，冷傲地答道。
阿麻吕师弟的提议，要说有哪里不好，就是高阶弟子中实力不济的人，怕是要被刷下去了。不过在场诸位想必都没有这方面的担忧吧？”商丹笑眯眯地说。
“我也没意见。”杨伯雨和袁星洲异口同声地表态，而后两人相视一笑。
方洛长叹一口气，一手扶额，一手展开扇子，用扇面挡着云西的脸。
“大前天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