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
夜晚,太阳已落下,月亮高高挂起,唐九才能放一万个心出来玩(虽然有药),不带伞。
活了两千年多的唐九变成小孩子坐在秋千上。
“真是老了,玩个秋千都能开心半天。”
唐九荡的秋千吱呀吱呀响,成年体的白狼在旁边站着。
宫则在远处找了个长凳坐下看书,白狼坐到了他和长凳上另一位老nainai的中间。
沙坑还有两个孩子,所以在场的还有照顾他们的大人。其中一个孩子的监护人是旁边的这个老nainai。白狼正好在她旁边,可能是出于热情或者无聊什么的,问了白狼一句他的孩子在哪。
宫和白狼差别不大,只比白狼稍微高出半个头。
在场自己认识的人里面他实在没脸说其实在秋千上一脸痴笑的那个才是年龄最大的。
没办法,他左右为难的指着秋千上那个玩到失心疯的唐九。
“哎呀,你女儿真好看,长大后一定是个美人。”
白狼默默点头,面无表情,实在不想听老人家唠家常,虽然这是好话没有恶意但是还是不要被唐九听到了。
唐九今生今世最讨厌有人说她窈窕淑女国色天香美丽动人貌美如花赛过西施什么的,一旦听见分分钟炸毛。她最不喜欢有人提起“自己是女人”的事,男装久了还经常忘记自己是女的。
“和我家小妮一样。”
白狼无语的看向了沙坑里的唯一一个女孩,那个女孩浑身都是婴儿肥,扎俩小辫。又看了看玩的忘乎所以的某九,“红衣”扎起的马尾辫让她的头发和身体变的和正常人一样,可是依然肤白如雪英俊潇洒仪表堂堂一表人才。
白狼表面上稳如老狗,实则慌得一批:我不知道该叫你什么,小妹妹!不,nainai!您悠着点吧!连踩两雷了!
“可惜了,之后还是得嫁人。”
宫书看一半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但是要严肃,于是打算用咳嗽声掩盖过去。
“你笑什么?”
“想起了一点好笑的事情。”
嫁人无疑是唐九最大的累点之一了。两千年前就有媒婆有一遭没一遭的往唐九这里跑,尽说什么哪里哪里的男人好啊什么的快嫁了吧什么的。
唐九对媒婆们的态度也从乱棍打死——赶紧滚、蛋——心里咒骂——我听完了你快点走吧。
但是白狼总感觉她的内心应该和表面态度是反着来的。
和那个小妮玩的孩子被家长叫回去吃饭了,小妮看见秋千上还有一个孩子,兴冲冲的跑到唐九旁边想邀请她一起玩。
“我们一起玩吧。”
“好啊。”
唐九正想从秋千上下来,可是手一滑摔了个狗啃泥。
白狼早就听不下去旁边的老nainai和他说自己孙女得了几张奖状有多乖了,见到有这么好的机会马上冲过去抱起唐九。
“你没事吧,我们回家。”
然后马上一溜烟跑路,宫合上书一起走了。
“……我发现我怎么老是被利用的那个呢?”
“对不起了小灵。”
宫:“出柜那一天。”
白:“噗哈哈哈的确挺好笑的。”
九:“你们打算再向日意)yIn一次?”
宫:“不敢。”
白:“被打怕了吧。”
九:“我允许你们再打一次。”
白:“反正他也会放水,不好玩。”
唐九笑了,露出那一颗小虎牙。身上的伤慢慢以rou眼可见的速度痊愈。
可是白狼还是背着她,她笑着说:“我想起了一个人,他话比宫还少。”
“看来是个很不解风情的人呢。”
白狼笑着这样说道。月光下的三人有路灯陪伴,一点都不孤单。
唐九注意到宫乜了她一眼,笑着说道:“其实他很解风情,跟个老妈子一样,认识的人挂了比我还伤心。”
“所以之后这样背我的人我都想叫一声妈。”
白狼不以为意,但是宫拍了拍唐九的肩指了指自己道:“叫爸。”
“切,你这样连占了两个人的便宜你知道么。”
“哈哈哈哈哈哈那他还干过什么吗?”
“我们一起在田埂上唱歌。”
“那我们也来吧。”
“唱团子(大家族)吧。”
三人一起在路灯下走一步唱一词,蹦蹦跳跳唱了一路,月光和路灯照亮他们回家的路。
“(日语)团子~团子~团子~……”
宫在旁边没有唱,但是特地找了纯音乐放伴奏。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好像城市的车水马龙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这里离家远,扰民了也不怕。
回家后唐九对白狼说:“明天就是那个老nainai的祭日了,去看看吗?”
“你果然听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