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轻轻地把一束花放在阿斯玛的墓碑上。
“鹿丸呢?”井野低声询问道。
“……”鹿丸看了看日禾,然后跳下屋顶走了过去。
“对了,阿斯玛老师赊的账差不多也要收了呢哈哈哈。”老板娘开着玩笑。
鹿丸独自一人躺在屋顶上,手上摆弄着阿斯玛留下的打火机,无神地望着天边。
吉乃夫人无奈地看了看日禾,随后转身回了屋子里。
“这不过是事实而已,你有七生眼也看不清别人的实力吗?还是说因为你不在场,所以没看见?”鹿丸的眼神冷漠。
打火机里渺小的火光点燃又被熄灭,鸽子在他身边落下又飞走。
日禾还想开口说些什么,身后的鹿久拦住了她,鹿久冲日禾摇了摇头。
鹿久推开院子里的推
“我本来就是个没用的家伙啊,什么都做不了,这样的状态正适合我。”鹿丸把日禾的手拍下。
街道上孩子们嬉笑打闹声混着远方传来的丧钟声。不一会儿,在屋顶上打闹的孩子们就被家长训斥了。鹿丸看着这一切笑了笑,但随后又想起自己和日禾吵闹时,阿斯玛也是这般训斥着自己,鹿丸的笑容又逐渐黯淡下去。
“是啊,他们代表着未来,有着无限可能,可以成为任何他们想要成为的人,曾经的我们也是这样啊。”日禾笑了笑。
夕阳彻底落下,安静的院子里只剩下虫鸣蛙叫声。
“不知道,母亲说他早就出门了。”日禾眉头皱起,神情担忧。
“丁次……”日禾眼神中充满悲伤。
鹿丸低垂着脑袋继续向前走去,日禾想安慰老板娘几句,但看了看前方的鹿丸后,还是选择跟上了鹿丸。
“好久不见了呢,最近很忙吗?”老板娘寒暄着,“一定要再来哦,也帮我向阿斯玛老师和丁次问个好哦。”
日禾安慰般抚摸着丁次的脑袋,“走吧,去送阿斯玛老师最后一程。”
“不想去而已。”鹿丸淡淡地说道。
“……”丁次话还没说,眼泪先流下来了。
“不用了,我没什么食欲。”鹿丸摇了摇头,继续盯着天边。
鹿丸点了点头,还想再说些什么,突然被烤肉店的老板娘打断了:“鹿丸?日禾?”
“嗯,我知道。”鹿丸又点了点头。
“哐当”一声,老板娘手中的东西都摔在了地上。
无法排解的悲伤、愤怒、怨恨堆积在心里,梗塞在咽喉中,混合在一起后就只剩下了无能为力的酸涩感。
院子里充满了生命的响动,而鹿丸的眼睛里却是一片黑夜的死寂。
“鹿丸!”日禾决定要和他好好谈谈。
“嗯?”
“他殉职了。”鹿丸开口道。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只好沉默地并肩向家的方向走去,而鹿丸的眼神一直放在沿途玩耍的孩子们身上:“真好。”
“您好。”两人向老板娘问好。
“难道昨天传言阵亡的人就是……怎么会?”老板娘的神情逐渐哀伤,眼泪夺眶而出。
“?”日禾被这突然的一句话搞懵了。
“我不许你这样说自己!”日禾情绪突然激动。
“你这样消沉也没有任何作用。”
对于村里人来说这已经是新的一天了,但对于鹿丸来说,他仍旧在那个暴雨里。
太阳高挂空中,明媚的日光撒在气氛祥和的村子里,但深入骨髓的寒意还是刺痛了鹿丸的心,无边际的寒洋像是要溺死他一般淹没着鹿丸每一寸肌肤。
“我是说这些孩子真好,拥有新生的力量。”鹿丸解释道。
日禾有一肚子话想说,但是看到鹿丸的眼神时,突然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太阳落下,院子里的蝉鸣声渐弱,蛙鸣声渐起。鹿丸盯着天边的夕阳,晚霞红得刺眼。
“那……那个,阿斯玛老师他……”日禾神情低落。
“鸽子弹告诉我你在这里。”日禾在房屋下呼唤着鹿丸。
“?”鹿丸麻木地转过了头。
“你怎么不去参加葬礼?”日禾皱起眉头询问道。
“嗯,我知道。”鹿丸点了点头。
“所以你知道的话,就给我振作一点啊!”日禾抓住鹿丸的肩膀。
日禾和吉乃夫人担忧地望着鹿丸,犹豫再三后,吉乃夫人还是开口劝道:“鹿丸,差不多该吃晚饭了。”
“阿斯玛走了,他永远不会回来了。”日禾还是开口了。
“现在别来烦我……”鹿丸把头转了过去。
木叶丸在看见日禾的一瞬间就哭着扑入了她的怀中,身旁出席葬礼的忍者无不露出哀伤的神情。
阿斯玛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似是被鹿丸的眼神惊到了,日禾后退了几步。
就被母亲告知鹿丸早已经出门了,她急忙出了门,刚到门口就遇见了来找鹿丸的丁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