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他建立了框架图，按照考试重点罗列了知识点的关键词，反复默读背诵记忆。
这趟熬夜学习持续到凌晨两点，李泽言勉勉强强看完明天考试的科目。
他眼中有些酸涩，张张眼睛，按压了下眉心。他好久没有熬夜到这个时间点了。
我老早就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李泽言偏头看了会儿我，眼色深深，用手拨了一下我的头发，起身熄灭工作台上方亮着的台灯。
隔天的小月考，如期而至。
李泽言背着临阵磨好的枪，独自踏上前往考场的征途。
早上考的语文数学，李泽言答得相对轻松些。语文的阅读作文，数学最后的附加题，都没有难倒他。他下笔顺风顺水，提前半个多小时就全部作答完毕，认真检查。
下午的物理化学考试，出题老师就像故意针对学生一样，把考题出的既偏又难。监考老师收卷的时候，教室里哀嚎一片，学生们叫苦不迭。李泽言昨晚复习的知识点，下午只用了百分之四十多。他勉强地作答试卷，将试卷的分数控制在及格线内。交卷的时候，还空了好些题目，没有作答。
李泽言皱着眉头，看着桌上的答题卡被监考老师收走。
他的同桌安慰他，叫他不要气馁。北安中学的月考卷都是随老师心情出的。老师开心就简单点，不开心就稍微难一点。即便是重点班，每次考试都会有学生不及格的情况出现。
李泽言出声感谢他安慰自己。他在心底暗下决心，一定要借明天最后两场考试，把今天失利的分数拿回来
高二上半学年没有晚自习，五点五十就放了学。
李泽言没有直接回家，去学校门口的书店买辅导书。书架上的辅导资料五花八门，内容质量参差不齐。李泽言东挑西拣一阵，终于找到了合适的教辅。在书店结了账，他又拐进文具店里，挑了几根笔，买了几个新的笔记本。
晚餐依旧是李泽言准备的。我发了短信告诉他会晚些回来，让他不用等我吃饭。李泽言吃完饭后，转身奔赴学习大业。
我结束完工作回到家时，李泽言又在忙碌学习。考试的知识点并没有多少，可他就像是没学够一样反复再看。
晚间财经新闻不在受他垂青，他心里现在全是各科学不完的课本，无心顾及其他。
李泽言有着自己的骄傲，胜负心。
他竭尽全力，把自己要完成的事情，努力做到最好。
我帮不了他什么，只能默默给他应援。安静地在他身边坐着，当一个合格的伴读。
月考成绩在周六下午公布在家长微信群里。班主任在群里发成绩表的时候，我内心忐忑，仿佛我才是参加月考的那一个。
我踌躇地站在拍摄场地里，不敢下手点开表格。见助理小贾从我身边经过，我一把拉住了她：“快！帮我点下这个excel，找一个李泽言的学生。把他的排名报给我！成绩不用跟我说！”
“你为什么不自己看啊？”
“我手抖，有点害怕。”
“.....”小贾嫌弃地接过手机，顺着名单往下翻，倒吸了一口凉气“嘶。”
“怎么了！！！倒数第几啊！”我抓住她的胳膊，“成绩是不是有点不忍直视？”
“那倒没有。”
“那你吸什么凉气啊！”
“他偏科。语数英在一百三左右，生物考的还行。至于物理化学，有点一言难尽，比及格线就高了几分左右。但排名还可以，年级前六十，剩下的你自己看吧。”
手机又回到我的手里。听见李泽言排名的那刻，我紧张地心情略微平复了些。
年级排名前六十，已经比我期望中要好了太多了，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期。
班里学生的物理化学成绩，基本保持在六十到五十这段区间呢，不及格的学生大有人在。李泽言用生物和英语成绩，添补上了理化的短板。他的成绩放在高二整个年级来说，并不出彩，只能算得上是一个中上水平学生该有的成绩。但对于李泽言来说，能在短短两天内把成绩提高到这种水平，实属不易。
我把成绩截图发给李泽言，打字祝贺！
我：恭喜你，喜提年级前六十！
李泽言：就这么开心？
我：你不开心吗？
李泽言：我觉得还好。
李泽言对这次月考的成绩反应平平，这个成绩刚过他内心期望的及格线。说到底，还是他能力不足，失手的两个科目之后得赶紧补上。
我：...我觉得挺不错的，毕竟你是临阵磨枪。这个成绩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期了。
李泽言：你的预期是多少？
我：嗯...年级前一百五左右吧，班级倒数前二十...
李泽言：......
我捧着手机等了好久，李泽言都没给我回消息。
小贾在旁边催我，让我赶快过去工作。
我嘴上喊着“就来！”手里敲着字，给李泽言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