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近了…我在心里感慨。
少年状态的李泽言，杀伤力比幼年状态的他，更为要命。李泽言幼年时期有些婴儿肥的下巴完全消失了，面庞棱角分明，眉毛和眼角已经长开。他的外表和成年后的李泽言相差无几。少年挺拔俊朗，带着些青涩的学生气质，又比幼年时期看起来更加稳重。
我愣神看着李泽言的视线过于明目张胆，李泽言低头问我:"看够了吗?"
我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
"……"我想，我一定是磕傻了。
以前都是我俯视李泽言，现在变成他俯视我，我有点不太习惯。他清冷的气质，又带着些压迫感。不像是幼年李泽言那样好接近。对我来说，李泽言现在是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说话都要客套许多。
"你是本人吗?"我紧张地支吾开口。
"是，我是本人。"李泽言听懂了我话里的意思。
我在问他是不是之前那个身体虽然缩小，头脑却是30岁成年人的李泽言。
"哦，那就好。我以为是个‘新’来的……"
太不一样了!给我的感觉，完全就是两个不同的人。我可以对幼年李泽言指手画脚，但和少年时期的李泽言连正常开**流,都觉得困难无比。他要是升级到成年形态，我怕我直接跪下叫他爸爸。
李泽言的气场太强了。我非常佩服游戏里女主敢站在他面前，和他说话，理论，讨教还价。在游戏里，我只要按按选项就可以和李泽言沟通。要是直接把我投放进游戏里，我见了李泽言就会腿软走掉，公司破产就破产吧。
李泽言与我四目相对了会儿，温柔地和我说："凌可，你现在去客厅好好休息一下。我还是我，只是形态发生了变化，你可能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你放松下心情，先去沙发那边休息会儿。等我们吃完饭，再讨论关于我的问题，你看可以吗?"
这大概是李泽言第一次在日常生活中，同我讲了这么一长串话。他尽可能地安抚着我不安的心情，让我平静地接受事实，口气有商有量。
"好。"我又点了点头，扭头往厨房外走，李泽言伸手护住我的额头，避免我第二次撞上橱柜的门。
"看着点。"他叹了口气。今天叹气的次数，真是太多了。
李泽言很快地准备好午餐，我食不知味的吃着他做好的饭。
桌上菜色虽然简单，但看起来美味可口，尝起来更没话说。可我心思不在这里，干巴巴地吃着菜，白白糟蹋了李泽言这番辛勤的劳动成果。
我夹了两三口蔬菜，就停下筷子，捏着勺子搅动碗里的粥。李泽言坐下后一口都没吃，桌上的筷子一直待在他手边。
“凌可。”
“嗯？”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啊?"我抬头去看，对面坐着的李泽言。
"你如果不想完成任务，我现在就可以离开。"李泽言的语气波澜不惊，‘离开’对他来说是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我沉默着把勺子放到碗里，手从桌子上撤掉，头转向别处。
在他说完话后，我的内心倍感不适，心脏仿佛骤停了一秒。
他这是打算放弃了吗?
李泽言的人生信条里，有‘放弃’这两个字吗?
我说，"李泽言，你是不是打算放弃了?"
我想不明白，当初找我帮忙的是他，现在说要离开的也是他。李泽言把主动权再次交到我手里，我随意一句话，就可以决定他的去留。能否生存下去，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了。
长大些的李泽言和成年状态的他一样，板着他那张脸，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你如果不仔细听他讲话的语气，根本搞不清他的情绪。他让人难以捉摸，一点都没有小时候那样可爱。
我又说，"我们一起努力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帮你升级到现在这个状态。你是想半途而废吗?"
"我是怕你麻烦。"李泽言终于又肯跟我说话，他向我说出他的顾虑。
"我不麻烦，李泽言。我一点都不觉得麻烦，也不怕你这个麻烦。我说了要帮你，我就会帮到底。"我坚定不移地望向李泽言，他的眼睛晃动了一下，尔后垂了眼眸。
"李泽言，我一言九鼎，说话算话。你不要再有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