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被人给提溜起来的,所以现在我还是懵的。
刚才揪我领子的人和我正对着,眼神儿凶恶的像是我俩有杀父之仇,“季辰,我能把你困在这里,就能把你家人也绑过来。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你如果不还是不配合,就等着给你哥哥收尸吧。”
呦嚯,还威胁上了?
笑话,我一代宗师还能被你给威胁了?
这个人来的似乎很急,肩膀上还有落的雪花。
唉,不对啊,我这死的时候不是夏天嘛,哪里来的雪?
季辰又是谁?我哪里来的哥哥?
这个认知一出来,我才是真的愣住了,我不是被人一脸捅了对穿,早就应该死了啊。
我这才顾得上看了看周围,除了眼前这个人有点眼熟,别人我一概都没见过。
\"这是几月?\"我觉得我的声音都在颤。
过了一会儿,才不知道有谁低低的回了我一句:\"季公子,这是腊月了。\"
腊月,怎么可能,我死的时候明明是暑伏天。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又把视线转回这个人身上。
他还是一个姿势动也不动,垂着眼睛看我,眼角稍稍的往上勾起来,皮肤极白,所以衬的嘴唇殷红。
莫名的熟悉。
我往上看去和他视线对上:顾寅!这个人是顾寅,这个人居然是顾寅!
\"你不管愿不愿意,都得在这里待着,你要是不让我好过,我自然也有法子让你求死不能。\"他垂着眼睛开口,语气里是我熟悉的漠然。
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句听起来不清不白的话,但也知道现在绝对不是摊牌的好时机,于是只能捂着脑袋搬出一句最万能的话:\"你是谁,我在哪,我好像失忆了……\"
顾寅听我说完话就站在那一动不动,眼珠子跟黏在他身上一样,整个人死气沉沉的。
他好半天不说话,我也挪开了胳膊看着他,好半晌没说出话。
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了时间的流逝。
半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就像我再看见顾寅的时候还是能一眼就从眉目上认出他来,可是也能轻而易举的看出不一样的地方来。
当初这孩子的长相相当的清隽,往那一站清脆挺拔的跟根儿小白杨似的,虽然不大爱说话,但是他就往那一站,就算顾寅做错了事我都下不去手重罚他。
结果现在挺拔是还挺拔的,结果整个人Yin沉的和个抑郁症一样,进门拢共说了还没几句话,结果一句比一句冲,也不知道这是他什么丑什么怨。
我还没感叹完,门就哐当的响了一声。
是顾寅摔门走了。
看着顾寅走了,屋子里的人也没再继续待下去,陆陆续续都跟着出去了。
不过我估摸着是他们觉得教主的威慑力足够把我的小动作小心思给扼杀了。
我看着他们一个一个往出退,砸了咂嘴又钻回被窝里,准备再睡个回笼觉。
我现在头疼欲裂,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我最后还是没能睡成心心念念的回笼觉。
因为就在我马上就要睡着了的时候,又来了一个熟人。
来的是顾楚。
这个人我还是真的熟,当时我教顾寅他们武功的时候,只有顾楚和我关系最好,他年龄是那群孩子里最大的,和我也差不了几岁,学武已经有些迟了,他性子喜静,又不怎么喜欢打打杀杀的,所以学的更好的是医术。
我之前有个头疼脑热的总爱找他,不知道要比教里大夫强上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