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里。
当班警察颇不信任地看着许翰贤：“你说就一个人？”
许翰贤也不确定，“当时太黑了，我感觉只有一个人。”
“一个人一分钟能把三个人打成这样？”警察不可思议，递了一份报告单给许翰贤，“你看看。”
许翰贤接过报告单，翻阅其中一份，左股骨干骨折，左肩脱臼，右侧下颌骨粉碎性骨折，上腹部软组织挫伤……
看起来挺严重的。
因为断电，监控也没法起作用，反而是阿光和他的手下，可能会因为涉及多起命案被调查。
许翰贤自然知道他们背后的董老是个棘手的人物，估计这调查也是不了了之。
回到家以后，许翰贤开始考虑酒吧要不要继续营业的事，董老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虽然许翰贤很感激暗中出手的那个猛男，但这么一闹，酒吧是无论如何开不下去了。
还是先打电话请罪吧。许翰贤想着，便掏出手机拨打董老的电话。
那边很快接听了，没等许翰贤说话，董老自己倒是先开口了。
“小许，”董老苍老的声音流出，“是我的人考虑不周。我想了，我的生意确实不太适合你的店，合作的事以后再说吧。”声音里还透露着一丝委屈。
不等许翰贤回答，那边很快便飞快地挂了电话。
就好像被人用枪指着一样。
许翰贤眨眨眼，慢慢把手机放在茶几上。
可能是受了昨天那件事的影响，第二天酒吧的客人少了很多。
许翰贤在吧台坐着，闲来无事，又开始调戏跟踪狂。
半夜勿扰：出来见一面吧。
AUG：不要再说这个啦！
半夜勿扰：我想见你。
AUG：其实你见过我。
半夜勿扰：什么时候？
AUG：我去过你的酒吧。
这句话说了等于没说，夜色每天来来往往成百上千人，许翰贤不可能记住每一张脸。
半夜勿扰：能不能具体一点？
AUG：我指定过你。
半夜勿扰：指定过我的也很多。
AUG：……不能更具体了！
半夜勿扰：你经常来吗？
AUG：……嗯。
半夜勿扰：昨晚你在吗？
过了许久，就在许翰贤准备放弃等待起身干活时，那边才有了回复。
AUG：我在。
AUG：人是我揍的。
许翰贤没太惊讶，似乎早有预料。
半夜勿扰：董老那边也是你去说的？
AUG：是我干的。
当时的许翰贤还没意识到，AUG回答的是“是我干的”而不是“是我说的”，虽然只有一个字的差别，但这里面包含的行动方式其实是天差地别。
没了sao扰，酒吧又慢慢的恢复了人气。
那天之后，许翰贤开始下意识地注意每一位客人的脸，但这不是一件简单事。酒吧光线太差，而客人实在太多。
不过还是有些好处的，因为这种被监视和被视jian一般的感觉，许翰贤不自觉地在私生活方面检点了许多，“肾不好”三个字成了他的口头禅，说的太多，以至于很多人信以为真，甚至有人给他送了保肾丸。
红丽差点被这个保肾丸笑死，“吃吃看，说不定能救你。”
许翰贤把保肾丸放在一边，没话找话道：“最近怎样？”
“不怎样，最近老板不做事，我们几个跑断腿。”红丽叹了口气。
“你老板去做什么了？”
红丽摇摇头，“不知道，除非是比较重要的火拼，不然他都不太出现。都是阿文全权在搞。”
每次红丽说起他的老板，表情都非常复杂，其中害怕占了上风。许翰贤常表示不太能理解，他见过红丽的身手，绝对不能算差。
“你很难想象的，”红丽咽了一口唾沫，“走在你身边你都不会想到他手上沾了多少条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