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梅尔在很小的时候就被迫咽下关于种族歧视的苦涩。他与家乡其他瓦伊凡孩子不同,他有一条萨卡兹的尾巴。在这片土地上有谁不厌恶带来战火与慌乱的萨卡兹一族呢?被大孩子们拽住尾巴倒拎腾空,被小孩子们围住朝身上吐口水,还有用有石子砸他小小尖角的。
后来他们搬离哥lun比亚,在父亲的故乡卡兹戴尔住了三个月。又因为双亲工作需求几经辗转,最终定居在乌萨斯帝国其中较小的一座移动城邦。
哈梅尔感觉自己像是棉絮,洋洋洒洒被风吹到哪里就团在哪里。悄悄地、光照不到的地方应该不会有人发现他这个混血的“坏孩子”。
自己有记忆起,父亲从来都是沉默寡言且神龙见首不见尾。家里除了他留下的衣物和柜子里多一份的餐具,几乎找不到他生活的痕迹。母亲则是植物学者,忙则十天半月在外采集样本,闲来也不会在家里,而是去温室照顾那些娇嫩的花草。
这样看来家也不过是个短暂闲暇之余歇脚之处,哈梅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