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
“我能操纵蛇,我能让它们做我希望的一切事情。”她说,“我刚刚就告诉您了。”
“你是蛇佬腔!”
她侧着头,“您记得我和您介绍我是一个斯莱特林,对吗?”
“我真的是一个斯莱特林。”她诚恳地说,“我真的是的。”
他却依然碎碎念着什么咒语,尽管那对她似乎是毫无意义的。
他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而她打了个响指,走近他,将手再次贴在他的脖子上,这一次,那条蛇光明正大的从他的脖子上爬到了她的手腕上。
“我和各位不一样,”她偏着头,“我从本质上认为人是残忍的,是固执的,是追求恶的,”她说,“同时,我认为,纯粹的恶比虚伪的善更值得赞扬。因为它敢于承认自己是恶。因为它真的是它所认为的东西。”
“现在,”她说,“您大概还有十秒钟。”
“克里斯蒂……”那个人念叨着她母亲的名字,“她背叛了我们!”
“我觉得选择不和你们这些愚蠢的庸人在一起是极其正常的一件事情。”女孩说着,转头看向那个年轻人,“来,告诉我,你是想要攻击我,还是想要跪在地上宣布服从我?”
她语气十分温和,但是显然这并不是个选择题。
“我不大喜欢折磨人,”她说,“我也不喜欢别人当着我的面折磨人,如果你不想加入我们的话也没有关系,现在就和我说,我会比较温和的杀死你。”
中年人倒在地上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一袋土豆或者苹果。
她拍拍手,说,“纳吉尼,”她用蛇语说,“吃吧。”
接着她用英语说,“虽然我知道你更喜欢吃活的。”
她低下头,用自己的脚尖挑起面前年轻人的下巴,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那一双黑眼睛,她的绿眼睛像是跳跃着一簇小小的火焰那样的亮。“会反抗的猎物比较有趣,不是吗?”
她毋庸置疑是美的。
然而这一瞬间谁都不能只看着她的脸,就算是面前的年轻人,他的眼角余光也在告诉他——大蛇从伏地魔的脚下蜿蜒着爬过来,路过她身边的时候还半抬起了身子,把脑袋送到她的手掌旁,而她随意的摸了摸它的脑袋。她手腕上的银蛇从袖子里爬出来,和纳吉尼互相吐了吐蛇信子。虽然它和纳吉尼的体型相比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它初次出现在众人面前就无声无息的杀了一个人,这一举就让自己和纳吉尼的可怕程度显得相差无几。
所有人都脸色发白,而她面前的年轻人简直快不能呼吸了。
“我还没有对人用过阿瓦达索命,”她低声说,“你想做第一个吗?”
她微笑着,“他们说任何事情都是第一个人最特别,你会记他一辈子。”
她几乎是带着诱惑的姿态的,“你想做第一个吗?”
他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或许他想被她记一辈子,但绝对不是以这种方式。
而她的鞋尖移开了,在年轻人的肩膀上擦了擦,她说,“你还年轻,早早的死去有点可惜。或许你以后还会有很多孩子也说不准,”她侧了一点头,粲然一笑,“你要加入我们吗?”
她刚刚毫不犹豫的杀了一个人。
她虽然对着自己微笑,但是她和那边那具骷髅一般的人物有着血缘上的关系,而那个人连名字都是一个禁忌。
他下意识的跪在地上。
“呵,”她轻声笑起来,“明智,但是懦弱。”
她抬起头不再看他,拍了拍手,“先生,同您的大部分下属不一样,虐杀一个人并不会让我有任何快感——虽然也不会有任何不快。但是如果您再让我做这种无聊透顶的事情,”她转头看向他,压低了声音,放缓了语速,“我会生气的。”
可是后者已经开怀的笑起来,“我亲爱的小姐,你做的很好。现在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去了。”
她总觉得对方像是哪里出了问题,明明作为一个混血统却非要支持纯血统,要知道如果自己像他一样在乎血统的纯正与否的话,最应该做的事情应该是站在他的面前用魔杖指着他痛斥对方污染了自己的血统。
她往上追溯十几代,虽然能够追溯到非人生物,但同时如果不是他的缘故,将会一点麻瓜的影子都没有。
黑魔王依然没有意识到他需要更改自己的口号。
邓布利多反对纯血统至上,而现在的魔法界当中混血的人数明显比纯血巫师更多,他在人数上本就不占优势,而他本身却又不反对斯内普那样的混血统,甚至他本人就是一个混血统,他如果不逐渐更改自己的口号,那么就算他最后统一了魔法界,只要有人愿意,依然能够用他本人的血统不纯这一件事情反对他。
何况他追求的只是永生,他的口号和他需要的东西差的实在太大了。
女孩看着他,终于还是选择不在这么多食死徒面前继续反驳他。
她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