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丝丝逃命般离开了晚宴,连声招呼都没来得及跟工作人员打。
江宴怒气腾腾,“你老实告诉我,顾沛之前都怎么处理这些人的。”
我说不出话,顾沛能怎么处理?他根本不会处理,情妇而已,他才懒得管,但他嘴巴甜,把我哄得毫无怨言。
江宴见我的反应,脸又黑了三个度,跟用了美黑素马杀鸡过似的。
“行,我知道了,等我去打个电话。”
说着他快步离开了大厅。
他轻轻的走了,正如他轻轻地来,来不及带走我的一片芳心。
我深情的注视着渐渐离我远去的芳心纵火犯,回过神来时转头,又不偏不倚与赵新对视上了。
赵新侧头对自己身边的女伴耳语了几句,便朝我走来。
我不由后退一步,他的表情过于扭曲,我怀疑他要打我。
没想到赵新走近后竟然说了声抱歉,不情不愿但也算恭恭敬敬,“上次是我失言,希望盈小姐别往心里去。”
我:“…”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在我确定他不是要先礼后兵,先道歉再打我之后,才组织出几句语言:“赵先生言重了,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赵新咬牙切齿道:“多谢盈小姐的宽宏大量,一会江宴回来了你记得跟他说,让他别再三天两头来我家吃饭了,现在我妈喜欢他喜欢的想让他当女婿。”
我心想这可不行,点头道:“好的,我记下来了。”
我刚想再多问几句,又被江宴护犊子似的揽到身后:“你找盈赢干什么?”
他周身散着丝丝缕缕夜晚室外的凉气,空旷冷咧,好闻极了。
赵新嘴角直抽抽,可能觉得这兄弟没救了,翻了个白眼回了莺莺燕燕们的怀抱。
江宴回头,皱眉道:“我真是一分钟不在都不行,赵新不会又来找你的茬吧?”
我终于知道白莲花人设为啥这么吃香了,被人当成小宝贝捧在手心里的感觉太爽了。
嘤嘤怪原来都是这么被宠出来的。
“他跟我道歉来着。”
江宴闻言眉头微微松动,“算他脑子够用。”
说罢他又看了我两眼,“盈赢,你这些年是听了多少狗屁话语。”
“还好啦,你可别为了我得罪人,我觉得赵新是真的把你当朋友。”
“我还没认真搞他呢,这算什么。”
我盯着他:“可我觉得我不值得你这么做。”
“为什么不值得,你可以再任性点。”江宴眼睛像暗chao涌动的海水,搅得我心口阵阵波澜。
我滞住呼吸,想起他前几天的行径,“呵,我这还没任性呢,你就玩失踪,我要任性起来,怕你要搬家。”
江宴语塞,胡乱揉搓自己的发丝,“你…我…”
我:“我什么我,你什么你。”
江宴叹了口气:“没事,我就是脑子转不过来,你让我缓缓。”
其实我没听懂他在说什么,还没来得及追根究底,江宴又道:“国际时装周主办方邀请我去lun敦小住半个月,明天走。”
我瞬间忘了原本的疑惑,脑海里只剩下了情深深雨濛濛里依萍和书桓在火车站的那场离别,依萍哭得撕心裂肺,书桓嚎得感天动地,一个要走,一个想追。
此刻我就是陆依萍,江书桓说走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