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金线掉落,对人类装备并不是很了解的蝠鬼才意识到这个“护腕”好像不是灵器。再定睛一看——尤其尾巴散开后它能看清全貌了,顿时惊愕起来:
这竟然是一截断尾,还是它们魔族的!
但最让它惊疑不定的,还属这个能让它的攻击连一点痕迹也没留下的高阶魔族,会是谁?而这截断尾又是怎么到了这个人类的手中的?
蝠鬼正打算问些什么,原本被这个人类甩下的那个魔帅就追了上来,倒是隔着一段距离就不敢再上前,恭恭敬敬地对它跪礼到:“见过魔尊。大人您……”
蝠鬼没心情搭理此魔,“你退下,这人我带走了。”
那赤面魔帅感到愕然,却不敢有异议。魔族等级之森严更甚人类,是来自本能和血脉的压制。它们判断彼此的等级都不用像人类那样还要主动探查或放出威压,它们的本能就会告诉它们。
赤面魔帅带着自己领地里的魔族回去了,这里便只剩下了苍殊和蝠鬼。后者当即就问:“你这东西是怎么来的?”
“一个魔族送的。”苍殊一脸迫真。
蝠鬼那双竟然能看出情绪来的眼睛里流露出了狐疑。
苍殊又为之增加可信度到:“不是别人…别魔主动给的,以我的实力难道还能硬拿吗?你也可以看到这尾巴看似轻巧地缠在我的手上,实际却怎么也取不下来,就该知道我这确实是对方亲自给的,而不是偷的捡的亦或者从其他人那转手得来的。”
蝠鬼思到,确实如此。它和人类接触不多,但听闻人类是很狡诈的,它还是保持怀疑。
它准备像这个人类一样动手看看是不是真像他说的那样取不下来,而刚一触碰到,便感到一股来自血脉的压制和油然而生的敬畏,让它想要匍匐跪倒!
这还是离体的死物,因此触摸后才得以感应,如果是这截尾巴的主人就站在它的面前呢?它毫不怀疑自己已经跪拜下去了!
而能让它有此反应的,蝠鬼只能想到那一位!
它顿时更为惊疑地打量了这个人类几眼,倘若真如此人所说,是王亲自赠与他的……它不敢想象,这个人类何德何能??
而倘若不是的话,这个人类竟敢打出王的名义,这是何等的亵渎!它必啖其肉嗜其血叫他永世不得超生!
不管怎么说,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是王的眷属,它便不敢怠慢,在它求证之前,就先留他性命。
于是蝠鬼就这么带走了苍殊,带往它的领地。
路上这人类还嚣张的很,让它对他多多客气,动作不要那么粗鲁,弄得蝠鬼很想拍死这个人类。
嗐,也不是苍殊无脑得瑟,他如果真是魔王的客人,那就不能太畏畏缩缩没有牌面嘛对不对?
有些魔族是会饲养人类的,饵树的名字就是由此得来。而苍殊发现自己就算是被囚,那显然也是住的豪华牢房,除了装修风格很魔族style的厚重阴暗外,其他都很好。
其实应该就是这个魔族府中的一个小院,肯定原本也不是拿来关人类的,当然估计更没想过有朝一日会拿来招待人类。
而更让苍殊也没想到的是,他居然会在这里、就在隔壁小院,见到熟人!哦不,是熟蛇。
苍殊、符夙四目相对,俱是一脸懵逼。后者随即还又惊喜了起来。
“小老弟你怎么回事,这也能遇到你?”苍殊奇了,“你真不是跟踪狂吗?”
偌大一个灵界,一而再再而三地遇见,巧得过分了啊!
“……”符夙很尴尬,苍白地辩解到:“这真是巧合。”
“我只是被人追杀然后想着躲进魔界暂避风头,那处通魔裂缝又鲜为人知…谁料想裂缝不稳,在我进来后就关闭了。我就不得不去找别的出口,然后就……”
所谓然后就不言而喻了。
连他为何会被追杀苍殊都懒得问,修真的谁还没个树敌的时候啊。
“没想能见到你,有个熟人我也安心多了,就算逃不出去,多个人说话也好。”以他和苍殊的修为,逃跑是别想了。“先前不曾见这边有人,你是刚被抓来的吗?”
“嗯。”真操蛋,两个被软禁的家伙搁这儿心平气和地交流入狱经历呢。“你呢?”
“有半年了。”符夙又自己补充了一句:“我进魔界比你晚了有两年。”
苍殊到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我被抓的原因暂时不方便告诉。”
保不齐就被监听了呢,他又察觉不到。
“方便说说你被抓的原因吗?这关押待遇,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一般蛇也一样。”
符夙也坐到了对面。“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只听那魔族一直在说什么螣蛇螣蛇的,我只知真灵的螣蛇,它非说我是螣蛇子孙,我实在不敢攀这门亲戚,我不过是一只普通树蝰而已。”
“况且真灵天地间只会有一只,哪来的后代。还不能化形,而我现在可是人形。但那魔族就说它见过一次螣蛇游空,记得那股气息和威势。”还说他身上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