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阳没心思应付这两个人,看今天救人以后的房屋倒塌的情况心里大致有个数,然后和安景说了句有事就出去了。
凌阳走了凌夜也知道大致缘由,而安景也没细想,把钱家兄妹带去屋里一人倒了一杯热水。
钱鱼儿捧着杯子,余光一直瞟着凌夜,一副娇羞的少女怀春样连安景都能看出来更别提凌夜。
钱金可没心思看自家妹子的娇羞,打量着屋里的摆设心里那个羡慕哟。烧了炕还不算屋里还加了两个烧红的碳盆,比他们倒了的老屋宽敞亮哨的屋子,就连喝水的杯子都是瓷的。
一个姑娘家的含羞带怯偷偷瞄你的感觉大多数男人想必是乐在其中的,但对于凌夜而言无疑是煎熬。凌夜假意咳了两声,开口问道:“大概有好几年没和钱家兄弟打过招呼了,阿父阿母去了以后两家也没走动了,今天上门可是有事?”
这话一说钱鱼儿脸色就白了像是被欺负了泫然若泣地看着凌夜,钱金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这下安景可算明白合着两家不亲,要不然凌夜病重不见人来看看病好了也没见他们家有人上门问问。且不论王大花几次在人前诋毁他,就是单论她的女儿儿子上门这一会儿也没看出有什么礼数,一个不知羞耻的盯着成了家的男人看,一个肆无忌惮打量他们家还搞得理所当然。
钱金脑子卡住了,汕汕的也不知道怎么搭话,只会说“是啊是的”就没了下文。
钱鱼儿心里想着怕是凌夜怨恨她没有早点上门走动,若是她果断一点现在就没有安景的事了,现在他们家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钱鱼儿抬起头眼里满是泪花和自责,“阿夜哥哥可是怨我?叔叔婶婶出事那年我才十三,我想来陪你可是我娘怕传出什么谣言拘着不让我来,我一个弱女子怎么能违抗慈母之心?”
凌夜只能说他不理解这个姑娘是怎么想的,他们也就见过两三次吧!上一次见面对方还是个缺牙的黄毛丫头,也没看出对自己有什么不同今天闹的是那一出?
安景简直是呵呵哒了,就王大花那样的举动也算是慈母之心……他可没看出慈在哪里,怕毁了闺女名声就不会让儿子来送送凌父凌母最后一程偏得拘着全家,不就怕送份子钱也不敢,村里面谁家不是几个鸡蛋就算心意了,说到底不就是看着凌夜父母去了大哥又杳无音讯怕他克到她家吗?
“我家凌夜现在有我陪,钱姑娘不必多想,想多了也不好。”,安景就是想告诉她凌夜是他的别乱想,想也只能是妄想
。
钱鱼儿眼圈更红了,不过说出来的话可不怎么好听。“我和阿夜哥哥说话你插什么嘴,你不过就是个买来冲喜的!”
“闭嘴!小景是我明媒正娶的夫郎,你若是再乱说就回去吧!”凌夜语气不怎么好,也懒得和他们虚与委蛇。
“阿夜哥哥你居然吼我,小时候你不是还念书给我挺吗?”,钱鱼儿一副不可置信,满眼你是个负心汉的看着凌夜。
凌夜总算是确定这姑娘有病病得不清,当年他多数时候在书院,回家也不怎么出门,三四面也能让个姑娘记得这么清?不过还是要解释,他家小祖宗还坐在旁边呢!“钱姑娘,那是因为老房子太热我不得不在院子里乘凉顺便温习,不是念书给你听——何况我阿母秀婶大壮娘甚至是你母亲都是在场的人,况且当时你也不过是五六岁的样子吧!”言外之意就是姑娘你想多了,姑娘你自作多情了……
钱金再不争气也是看重这个妹子的,当即忘了他娘王大花嘱咐的装可怜,“凌夜你也太不懂事了,我家妹子就是千好万好你就该好好待她。”最好休了那个小白脸娶他妹妹,再像他娘说的那样把他们家都接进来住这大房子。
“钱家兄弟慎言,你家妹子的清誉可不是随便拿出来挂嘴上说的。”,再说钱家脑子有病王大花包括她的女儿更是自我感觉太好他凌夜高攀不起压根也瞧不上。
“阿夜哥哥~”
安景不耐烦了,这样太不要脸,而且这家人没长脑子吧。无缘无故上门不安好心,话里话外还打算把他扫地出门取而代之。“钱姑娘自重!”
“我家钱鱼儿不比你好看不比你能干?我家妹子还是个姑娘能生儿子,你懂吗?”,钱金可是没少听他娘念叨凌夜家的不下蛋,钱鱼儿才能传宗接代,这下子一咕噜给说了出来。
钱鱼儿脸皮再厚也是个未出阁的少女,被哥哥这么一说尤其是当着凌夜的面更是羞红了脸,低下头既恼怒哥哥的粗俗又暗自期待凌夜的反应。
“我不懂,那你们上门是送货上门自荐枕席喽~”,既然他们不要脸安景也不留什么情面了,凌夜不是他们的凌夜是他的。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吃醋的安景真是让凌夜惊喜万分,顺顺利利没有被抽开的把小两号的手包住,心情瞬间好得出奇。
“我没有那个意思,阿夜哥哥千万不要误会。”钱鱼儿看着黏黏呼呼的两人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娘都说凌夜明明是她的。
“那就好,我家相公也不纳小。你说是不是——”安景和和气气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