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血狱池的阶梯很长,绵延至血色的尽头,维斯杰诺抱着殇魅一步一步的向上走去,龙皮制成的鞋子,在寂静中回响着,带着肃穆,带着威严。
仪式已经开始,沉睡在血狱池四周的守护兽已经从沉眠中醒来,他们嘶吼着,在欢迎即将成为血子殇魅。鲜血从血狱池中溢出,顺着阶梯流下,一直注入到血土之中。
代表着血族的暗夜血蝠,从四面八方飞来,伸长超过一米的这些嗜血凶残的黑暗生物,降落在被血侵染的阶梯上。他们的双眼注视着维斯杰诺怀里的殇魅,兴奋却又冷漠。
维斯杰诺看到那些到来的血蝠,露出了怀念的笑容。在维斯杰诺怀里的殇魅,看着那笑容,冷哼一声,殇魅绝对不会承认就在刚才,他的心抽痛了一下。维斯杰诺不知道殇魅在想什么,只是以为他不耐烦,就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以表安慰。殇魅瞪了一眼维斯杰诺,没有拒绝。维斯杰诺只是笑笑,就咬住了殇魅的脖子,鲜血顺着细腻的脖颈留下,染红了包裹着殇魅的白色浴巾,一直流到台阶,与血池的血相融合在一起。
就在维斯杰诺咬住殇魅脖子的那一刻,不论是血蝠还是那些血贵,多激动起来,他们看向殇魅的眼神更加的狂热,那种渴望足以将一切吞噬其中,在他们之中已经有一些受不了殇魅的血香,向着殇魅扑去。维斯杰诺自然不会放过这些打他家宝贝注意的家伙,血红色的冰晶出现在维斯杰诺四周,那些扑过来的家伙,此时全部都惨死在冰晶之下。那些准备扑过来的人或物,都被维斯杰诺震慑住了,他们颤抖着站在原地,低下头,来掩藏眼中的狂热。
维斯杰诺满意地扫了一圈继续不紧不慢的向上走去。随着时间的推移,失血过多的殇魅意识已经有些模糊,身体变得冰冷;鼻翼将充斥着的血香,却又在不断的刺激着殇魅的神经,促使他保持这清醒;由于对鲜血的极度渴望,使得殇魅体内不多的血ye开始沸腾。此时的殇魅十分的难过,理智与疯狂,寒冷于炙热,这一切都在折磨着他。
体内的平衡渐渐失去,黑暗的血ye在慢慢流逝,而那神族的血ye正在渐渐复苏,充满着殇魅的身体。殇魅意识到事情的糟糕性,他还没有兴趣跻身那群虚伪的神棍般的鸟人的行列,所以此时,他向该隐求助。
“隐隐,帮我封印住神族血统,我还不想变成鸟人!”殇魅有些焦急得对该隐说道。
“啧,你这个小鬼还真是麻烦,觉醒个血统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该隐有些不耐烦,但他却很严肃,这可关系到他以后的生活,他也不想生活在如此“圣洁”的身体之中。
“我把我的力量借给你,你去调动尸手中的力量,将我的力量和尸手的力量相融合,应该可以封印住。”该隐冷静的下达自己的命令。
“隐隐,要是你没把血统封印住,让神王那个混蛋发现了我,我和你没完?”有求于人的殇魅依旧不忘威胁该隐,应该说他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吧?
“知道了,我也不想被那些鸟人笑话。”该隐完全不把殇魅的威胁看在眼里,轻松自在的喝着红酒。
“••••”殇魅无语的看着该隐。
维斯杰诺看着失血过多的殇魅,有些难受。原本应该温暖柔软的躯体,此时也渐渐的变得冰冷僵硬。他有些后悔了,他的心里在害怕,他怕殇魅撑不过去,他害怕殇魅像现在一样永远的僵硬冰冷,他想终止仪式,但已经来不及了。抱着殇魅的手颤抖着,被刚刚控制住血统的殇魅感受到了。殇魅努力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维斯杰诺担忧自责懊悔的眼神,殇魅不禁勾起嘴角‘这个男人居然会关心我,这场游戏你输定了,维斯杰诺,对我有了感情的你,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先爱的人先输,这是爱情游戏的法则,但是,殇魅你没有发现,你们两是同时爱上对方的吗?输的人究竟是谁,现在下定义还太早,不是吗?
“我•••我没事,你••你••不用担心。”秉持着演戏演到底的殇魅,虚弱的说,加上他现在憔悴的样子,让人好不怜惜。
维斯杰诺听到后,不但没有释怀,反而更加的后悔,他紧紧地抱住殇魅,虔诚的说道;“殇魅,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以我维斯杰诺•E•利斯安的名义保证!”坚定地话语回荡在空气中,殇魅定定的看着维斯杰诺,要说没有感动是不可能的,但殇魅不会说,他不愿承认自己爱上了自己的猎物。
时间是见证爱情的良药,他会苦涩,但他也会甘甜。